“我很佩服應家老祖,為了勉強子孫後代,守護大荒西山,竟然如此不遺餘力!”方飛浪抬眸看向應三,發現他並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依舊保持那副與世無爭的狀態。“這就是應家的宿命!”
“嗡——”
靈氣不斷透過銀針灌入應三的體內,發出陣陣嗡鳴之聲。
應三的面色,也由剛才的榮辱不驚,逐漸變得失常,“難道你就是……不!不可能!”
方飛浪自然聽不懂,他這番胡言亂語,也沒再繼續刺激他。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應三的面色由白泛紅,身體像被蒸汽燻過一般,開始泛紅,而他的頭頂,則不斷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像是在理療館接受排毒治療一般。
一開始,他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儘量不讓自己亂說話。
隨著針灸時間的延長,他逐漸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你……你就是老祖口中的那個人?!你回來是要找應家報仇的!”
方飛浪一頭霧水,仍要故作鎮定。雖然聽不懂應三在說些什麼,總覺得他應該也是知情者。
沉默,是最好的應對。
“你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應三口中不斷喃喃出聲,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方飛浪漸漸拼湊出,一個不太完整的,有些荒謬的修真故事。
故事裡,他是一步登仙的大荒西山之主,因為被身邊人背叛,落得個丹崩道毀的悽慘下場。
聽著有些離譜,方飛浪一笑了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覺得我的治療稍微見效的話,可以和我說說你的兒子應劭嗎?我對他的事,比較感興趣!”方飛浪如實說道。
應三搖頭,“他不是我兒子,我沒有兒子。關於他的真實來歷,只有老爺子知情。如果你救我,是為了向我打聽他,那很抱歉,我沒法回饋你任何訊息。”
方飛浪相信應三沒有撒謊,在他看來,應三可能是應家三房裡,唯一一個正常人。雖然他嘴裡說的都是不正常的話,人看著也瘋瘋癲癲,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才是那個真正說實話的人。
“我明天要去參加老爺子的壽宴,有幸能活下去的話,我會繼續替你針灸治療。”方飛浪收起銀針,已經沒有想繼續對話的想法。
“你能放應家一馬嗎?”
應三低著頭,語氣哀怨,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何會低聲下氣地哀求方飛浪。
“安心養病吧!”
方飛浪推門而出,和門口的應景兒,對上視線的一刻,語氣平淡道,“我聽說,你曾經在我老婆受人欺負時,出手幫她。今日,我救你父親,也算是還了你一份人情。”
應景兒滿面愕然,她人前人後兩幅面孔,自幼隱藏自己的本性到今日,就是為了能在大伯和二伯的欺詐之下生存。當初,她的確幫過寧若冰,不過那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
如今被方飛浪捅破這層窗戶紙,連她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