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被岳父寧遠山打斷，“行了！別搞這些虛頭巴腦的問候。我問你，冰冰在你身邊嗎？”
“暫時不在。”方飛浪如實回覆道。
寧遠山“哦”了一聲，接茬說道，“本來我想找她的，既然她不在，那就直接和你說把！我有個朋友生病了，想看中醫，我聽說你的醫術深得李氏一脈的真傳，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替我這位朋友看看病？”
“可以。”方飛浪笑道，“時間您來定。”
沉吟片刻，寧遠山開口道，“那就現在吧！我那個朋友病得挺重的，早治療早痊癒！”
“……”
方飛浪想了想，“好，您告訴我地址，我這就過去。”
“我那位朋友的病情比較罕見，你就別帶著冰冰一塊過來了！他的地址是黑水路72號別墅……”
寧遠山報完地址，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方飛浪想了想，還是打電話通知丁申醫，打算帶著他一起過去。
接到電話的丁申醫，顯得無比興奮，答應得更是十分痛快。
十分鐘後，原路返回家中的方飛浪，帶上丁申醫一起，前往岳父報出的那個地址。本來沒打算叫王法一起去的，到地方才知道，王法一直開車在後邊跟著他們。
一行三人站在別墅門口，按響了門鈴。
沒多久，一個年紀二十左右，盯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的姑娘，穿著大紅色絲絨睡衣，面無表情地出來開門。
“你好，我是方飛浪……”
方飛浪的自我介紹，讓對方越發顯得不耐煩，“我知道，是那個人叫你來的吧？先進來再說！”
“冒昧問一句，您貴姓？”
丁申醫上下打量一眼黑眼圈姑娘，總覺得她像氪藥多年的重症患者。面色蠟黃，黑眼圈嚴重，身體暴瘦成竹竿，走起路來搖搖晃晃，腳下像無根的浮萍。再這麼熬下去，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叫我小雪就行。”
小雪不耐煩地掃了一眼丁申醫，那表情彷彿在嫌棄他事多。
“哦，原來姓小啊！你好！你好！我是主任的助手，你叫我……”
丁申醫的話還沒說完，小雪就轉過身，背對著他，從兜裡摸出一盒香菸，獨自點燃，邊往別墅裡走邊抽菸。
吞雲吐霧之間，絲毫沒有要搭腔的意思。
進了別墅，小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又拿出一根香菸，再次點燃，一邊抽著一邊說道，“我沒病，你們回去之後，就和那個人說，我身患絕症，隨時會死，叫他抓緊給我打錢！這次的診金，你們也找他去要，我沒錢！不過，你們也別白來，給我開點能睡著覺的藥！啥藥都行！”
方飛浪饒有興致地看著小雪，心裡猜測著她的身份。岳父說她是朋友，她稱岳父是“那個人”，二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有點微妙啊！
不知為何，方飛浪腰間懸著的九眼天珠和銅錢，突然一反常態，發出陣陣嗡鳴，像通了電的剃鬚刀似的，搞得方飛浪不得用手按住它們。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