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飛浪坐在一邊聽了半天,總算聽出點門道來。
這藥匣子給人治病,三天能治好的,要說三個月,半個月能治好的,要說半年。總之,就是惡意誇大病情,明明就是熬夜造成的氣虛,叫他一說,好像馬上就得掛急診一樣。
無形之中產生的治療費用,可是一筆十分可觀的收入啊!
這樣的人,還說自己是出世大醫,豈不是要氣死華佗扁鵲!
丁申醫一向沉不住氣,聽藥匣子說了這麼多,忍不住打斷他道,“一人一個治法,按理說我不該質疑您的醫術,但是您也太坑人!明明不嚴重的病,叫你這麼一說,好像馬上要死了似的!”
“就拿他來說吧……”
丁申醫手指一個,穿西裝打領帶,揹著雙肩包的年輕男子道,“你說他面白無血色,肝腎兩虛,我不否認,但他虛是因為他常年熬夜!我只要替他針灸一次,疏通一下經脈,再叫他睡上幾個好覺,根本就不用吃藥!”
“還有他!”丁申醫手指向,需要接受半年治療的禿頭男子,繼續說道,“他舌苔發白,齒痕嚴重,確是脾虛之症。只要針灸幾次,再多運動運動,也不至於吃半年補藥啊!你這是要把他補出鼻血啊!你看看他都虛成啥樣了?虛不受補!這不是害人嘛!”
“還有這個這個……”
丁申醫把藥匣子診治過的病人,又重新診治一番,搞得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信誰的話好了。
藥匣子身旁的女徒弟,瞪著眼睛上前指責丁申醫,“好醫生不在嘴上,你有本事,你現場針灸!”
“來啊!咱們比一比!誰也別當那光說不練的假把式!”
丁申醫學了這麼久的天樞針經,對自己的針灸術十分有底氣。另外,方飛浪就在他身後,一旦他有個失手,也有人替他兜底,他自然不怕,免不得和藥匣子的女徒弟,針尖對麥芒地槓起來。
“想和我師傅比試?可以!你要是輸了,從這節車廂,一路爬出車站,邊爬邊學狗叫!”女徒弟輕瞄了一眼丁申醫,挑起眉毛,嘴角微微地向上挑著,一副信心十足的表情。
丁申醫被她的叫囂氣笑了,忍不住反問道,“你師傅要是輸了呢?也有樣學樣爬出去?他那麼大年紀,應該吃不消吧?再說了,萬一你們師傅輸了耍賴,怎麼辦?”
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又跟著起鬨道,“你們雙方拿點彩頭,現場抵押一下,不就行了?誰耍賴東西就別想要了!我們這些人都能作證!”
“就是啊!這麼多證人,想跑可沒那麼容易!”
“車門已經焊死,不分出輸贏,誰都別想走!”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馮甄珍從衛生間出來,她在那邊等了半天,眼看著這邊越來越熱鬧,這才忍不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來是湊近了能看清楚一些,二來她想當這個“公證人”。
清了清嗓子,馮甄珍笑道,“各位,我是京都華潤堂的總裁……秘書,這是我們總裁的名片。”
說話間,馮甄珍掏出自己的24k純金名片,在眾人面前一閃而過,跟著說道,“咱們都是旅人,沒必要搞那麼較真的事,要我說,這比試就算了!萬一輸了,對藥老的名聲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