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挽留,沒有猶豫,好像當初領證一般義無反顧。
離婚的過程很平淡,好像合約到期之後的解約一般,雙方都很配合。
“離婚快樂!”
寧若冰低頭看著手裡的綠色小本本,眼底湧上一層薄霧。
為了不讓方飛浪看到,她故意低著頭,強顏歡笑道,“祝你幸福。”
說完,轉身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方飛浪目送著她離去,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自私,不顧寧若冰的感受,只顧自己的想法。
像他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方飛浪在心中說道,落寞轉身,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走了沒幾步的寧若冰,忍不住止步,回眸看了一眼。
如果方飛浪還站在原地等她,她一定義無反顧地跑過去抱住他,告訴他,無論前路多艱險,她也會陪著他一起走下去。
可是,電影裡的那一幕,並沒發生在她身上。
方飛浪不僅沒回頭,還邊走邊哼著小曲,連背影都透著喜悅。
哀莫大於心死。
這一刻,寧若冰徹底死心了,她奮力撕碎手裡的離婚證,漫天一揚。
轉頭,義無反顧地上了車。趴在方向盤上,哭得聲嘶力竭,悲坳得如喪考妣。
無意中觸碰道車裡的音樂播放器,某個無名樂隊的嘶吼,響徹車內,“再見!我的青春!再見,我的初戀……”
從民政回來,方飛浪心情低落得快要擰出水來。
剛進家門沒多久,手機就響了,螢幕上顯示葉小柔的號碼。
自從杏林國手大賽之後,葉小柔就消失了。
像是水中浮萍,她總是出現得很突然,又消失得很突然。
還沒等方飛浪接起電話,葉小柔從外面走了進來,笑吟吟地看著他,“好久不見!我是來保護團團的!”
方飛浪蹙眉,不解地看著她。
“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問,但是我的身份不允許我說太多。”葉小柔像是看透了他的心事,當即解釋道,“我不是一個人。所以,你可以放心把團團交給我來保護。”
方飛浪抿著薄唇,沉默著看向她。
從幼兒園老師,到杏林國手大賽的競爭者,再到今日的保鏢,葉小柔在這些毫不相干的身份中,無縫切換。
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