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得志！你走不長遠！”
李國祥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衣袖一拂，拽著孫女，怒氣衝衝就要走。
雖然一早就知道，方飛浪和寧若冰分床睡，關係從不親密，像極了表面夫妻。但是突然從兒子嘴裡聽他親口承認這些，方家二老仍覺得無比震驚。
這出人意料的坦白，讓他們目瞪口呆，如遭雷擊，半天沒反應過來。
“方飛浪，你別後悔！”
臨走時，李國祥指著方飛浪的鼻子，忿忿道，“我外孫女這麼優秀，她配得上更好的男人！反倒是你，別指望我們再原諒你！”
“好。麻煩你提醒她一下，下午一點半，民政門口見。”
方飛浪淡淡地說著，心疼得像刀絞一樣。
目送寧若冰失魂落魄地離開，他頹然坐在沙發上，像脫水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手捂著胸口，彷彿萬箭穿心一般。
這感覺，實在超乎他的意料！
連他也沒想到，和寧若冰的“離婚”，會讓他如此痛苦。
方父和方母面面相覷，分開坐在方飛浪兩邊，歪著腦袋打量他。
“兒子，你說的都是真的？”
方父仍然不願意相信，所聞即是事實。
見方飛浪不吭聲，他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好歹也過了半年多了，就是養個牛馬也有感情了，要不，你再想想？我看小冰這孩子，還是蠻不錯的，你別錯過。”
方母狠狠瞪了老伴一眼，接茬道，“話不是那麼說！小冰這孩子心眼不錯，但是一身臭毛病，被家裡慣壞了！你瞧她外公那樣，就知道她也是刁蠻不講理的。再怎麼說，還得是原配的結髮夫妻，畢竟有孩子，要我說……”
“媽！”
方飛浪抬眸，慘然一笑，“我出去透透氣。”
方家二老像事先約好了似的，一起拍了拍方飛浪的肩膀。
畢竟是人生大事，還是要尊敬兒子的選擇。
從家裡出來，剛走到門口，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脆脆的童聲，“爸爸！你去哪裡？”
團團睡眼惺忪地站在二樓樓梯上，踢踢踏踏地跑下樓，抱住方飛浪的大腿，仰頭看向他，“爸爸，我想陪你去。”
看著女兒，方飛浪莫名眼眶一酸。
俯身抱起孩子，背影落寞地離開家門，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彷彿丟了靈魂一般。
女兒乖巧地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童聲稚嫩地問他，“爸爸，你怎麼不開心呀？”
“爸爸這段時間，很少陪你，你有沒有不開心？”
方飛浪心中最柔軟之處，塌陷了一塊兒，支撐他堅持下去的，不僅有父母，還有女兒。
沉吟片刻，女兒一臉認真道，“嗯！很不開心。外祖說爸爸要努力，給我和冰冰阿姨更好的生活，所以才沒時間陪我，但是，我相信爸爸是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