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嘴裡問不出個所以然,丁申醫急得直跺腳,忙給周友乾打電話詢問究竟。
電話那頭的周友乾,也是一頭霧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吳副院不讓我們出去看熱鬧,誰都不知道到底咋回事!”
方飛浪淡然上前,看了一眼領頭的刀疤臉,“你們衝我來的?”
刀疤臉尚未開口,一旁的小個子隨從,上前遞言道,“你就是方飛浪?看你這德行,就知道你沒聽說過,我們冀州‘兩龍三虎’!這位,就是上山虎王虎生,王大爺!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動動你的狗頭,認真想想,就知道我們為何而來!”
冀州兩龍三虎?
方飛浪想了想,他依稀記得,杏林國手大賽上,曾經有患者找他麻煩,那個患者還是老劉的堂弟,冀州下山虎劉黑虎!
難不成他們之間有點瓜葛?
“閉上你的狗嘴!不會說人話,就別說話!”丁申醫上前一步,氣勢凜然道,“我管你們是哪裡來的人!這裡是醫院,是公共場合,不是你們胡鬧的地方。再不走,我就代表醫院報警!”
聞言,小個子隨從哈哈大笑道,“我們王大爺,車馬勞頓從冀州趕過來,替死人出頭,是你一句報警就能打發的?報警?報啊!法不責眾!我就不信,警查能把我們全抓起來!你信不信,他們前腳把我們放出來,後腳我們還來!”
丁申醫嘴唇蠕動,知道這群賴皮纏沒那麼好對付,一味和他們逞口舌之能,只會讓他們小瞧了自己。
於是,他轉頭看向方飛浪,徵求他的意見。
“我方飛浪一生行醫,從未治死過一人。你們想替死人出頭,也得說出個因果緣由!”
方飛浪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莫非是收了人家的錢財,故意來這裡,無理取鬧,撒潑耍賴,行敲詐勒索之事?”
“放屁!”小個子隨從吐沫星子橫飛,不甘示弱道,“你是幹中醫的,肯定聽說過,天下補藥皆出王家!我們王虎生大爺,可是冀州王家的人!就憑你這斤兩,還真入不了我們王大爺的法眼!”
“常言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在杏林國手大賽,逼死葛家繼承人葛宏圖。現如今,這筆賬,由我們王家代為出面,向你來討要說法!”
“你要是識相的,親自去冀州葛家,替葛宏圖披麻戴孝,守孝三年,再給葛家大爺磕頭認錯,求得他老人家原諒,這事或許還能緩和!”
“不然的話,我們這些,就住在你們李氏中醫院,和你沒完!”
丁申醫一聽這話,當即火冒三丈,“我去你媽了個波!守孝三年?他葛宏圖也配?你們這些狗腦子,搞事之前,都不問清楚的嗎?”
“當初在杏林國手大賽,葛宏圖和天醫門的吳旭分在一組,死在半決賽路上!你們要興師問罪,也該去找天醫門!去找吳旭!和我們主任有什麼關係?訛人還能再明顯點嗎?”
“冀州葛家當縮頭烏龜,不敢找天醫門出頭,由著你們姓王的給我們主任潑髒水?這是人乾的事?就算你們姓王的,是他葛家的孝子賢孫?也輪不著你們來鬧啊!”
一番話嗆得小個子無言以對,氣焰頓時委頓,他哪裡知道這些來龍去脈,只知道跟在自己主人後邊搖尾巴罷了。
“丟人現眼的東西!後邊去!”王虎生撇著嘴,上前一步道,“少說廢話,這裡沒你事!”
丁申醫不甘示弱,還要同他理論,被方飛浪一個眼神制止。這才後退兩步,選擇性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