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次過來,是給女兒看病的。你的病,回頭再說。”
眼鏡男的無情,徹底惹惱了漂亮女人,她“騰”地起身,把懷裡的小女孩猛地推到一邊,手指著眼鏡男的鼻子,破口大罵,“狗男人!你前妻死了,你連個眼淚都沒掉,我都得癌了,你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人渣!你不得好死!”
說完,抬起十寸高跟鞋的小腳,朝著眼鏡男的小腿,狠狠踢了一腳,“王玐蛋!和你傻瓜女兒,一起去地下,找你前妻吧!”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漂亮女人負氣離去。
留在體育館的眼鏡男,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大夫,我女兒就拜託你了!只要你能治好她,我願意支付一筆可觀的診金給你。”
“我能治好她。”
方飛浪看向小女孩的眼神裡,充斥著三分疼惜七分憐憫。
看到她,就想起了家裡的小團團。
就算眼鏡男不給診金,他也一樣會施以援手。
方飛浪讓小女孩平躺好,一邊用臟腑推拿法,替她推拿五臟之中,因驚嚇而亂走的精氣。一邊對眼鏡男說道,“孩子的病,因驚嚇過度引起,我這次給她治好,以後受到驚嚇,還會再犯。”
“我會注意的!”
眼鏡男眼中閃過一絲自責,很快消逝不見。
十分鐘後,小女孩緩緩睜開眼睛,一改之前的痴傻恐懼模樣,完全像變了一個人,“爸爸,媽媽去哪兒了?”
聽到女兒這麼問,眼鏡男緊張得直推眼鏡,“醫生,我女兒這是……”
“可能是我的推拿,無意中觸發了她機體的自我保護模式。所以,她才把那段恐怖記憶,刻意遺忘……”
方飛浪平淡不驚地解釋著,似乎這個結果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眼鏡男抱起女兒,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媽媽去很遠的地方遊玩了,過段時間才能回家……”
說完,抱著女兒朝著方飛浪深鞠一躬,“謝謝!診金我會打到您的個人賬戶!”
方飛浪笑著目送父女倆走向評委臺,遠遠的聽見小女孩問,“爸爸,這個大哥哥是誰呀?”
“你的救命恩人,記住,他叫方飛浪。”
……
“大夫,輪到我了!您快給我治治吧!我要累死了!”
最後一位女患者,已經足足等了三個小時。
此刻,內心的焦躁,全寫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