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個覺悟很高，很快又分開接著幹活。
接下來的半天，大爺經歷了夫妻倆個五場痛哭，三次扎傷，兩次表揚，四次互相鼓勁兒，外加一次撂挑子不幹了，終於在晚上五點，下工的鐘聲響了，大爺像是身後有狗攆一樣快速離開了現場。
就這樣，秦小小和蘇錄還好像幹了多麼了不起的大事兒一樣，昂首挺胸地去交工具，再轉身，秦小小已經半倒在蘇錄的懷中，像是沒了水的魚，張著嘴大喘氣。
“老公，我又一次突破了自己的極限，我今天干了二十米。”
蘇錄腳步虛浮，雙眼無神，看什麼都是重影兒的，為此他特意低頭看著秦小小。
嗯，兩媳婦，就說，誰有他媳婦多？啊呸，誰有他幸福？
“媳婦真棒，我要向你學習。”
“不，你乾的比我多了一米呢，還是你厲害。”
秦小小星星眼地望著蘇錄，像是在看一個蓋世英雄。
蘇錄挺了挺胸，“我是男人，當然比你的多，媳婦你別傷心，我明天少乾點，一定讓你乾的比我多。”
從他們身邊路過的村民回頭震驚地看向兩人。
說的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你咋好意思比你媳婦少乾的？
你臉呢？讓狼腆了？
蘇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們已經很厲害了，你沒看秦狗子麼，一天下來才幹那麼點。”
蘇錄鄙視地掃了眼走在前面的秦狗子。
正好緊挨著他們幹活的大爺路過。
呵呵，真不要臉，人家狗子今天干完了一畝地不說，另一畝地又翻了足足三十米，你哪來的臉說他不如你們的？
別問他怎麼知道的？記分員那都有賬。
秦小小皺著眉看向秦狗子，“是嗎？這可不行，這麼幹活到年底他可分不到糧食的，唉，還是個孩子，罷了，等年底分糧，他工分不夠，我們給他添上吧。”
蘇錄點頭，“嗯，你說的對，還是個孩子呢，我們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兩人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無意中又重新整理了一次老大爺的三觀。
兩個臭不要臉的，這話他們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他們自己都不夠工分呢，還幫別人？人家用你們幫嗎？你們別給人家搗亂就不錯了。
“媳婦，你真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