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沒有光線的房間中,置放著一隻純白的鳥籠,紅色的幕布將其遮蓋的嚴嚴實實,透不出其中的任何光彩。
她睜眼,入目即是一片正紅的,唯有面前輕輕搖曳的燭火成為了她眼中唯一的光,她想要向外界求助,卻發現喉嚨已變得乾澀難忍。
她扶住籠子的邊緣吃力地站起身,才忽然想起自己的競拍已經在剛剛就結束了。只一下子就又無力地癱坐回地面,腳上那鐐銬帶來的冰涼而沉重的觸感不知何時已她竟然已經習以為常了。
也許,這就是命吧。
她垂頭,金色的長髮散落在她的身邊。
忽然,下一秒,她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那是,誰的聲音?
“蘇小姐,我們到了。”
隱約的交談聲從外面傳來,儘管正紅的幕布阻隔了鳥籠之外的視線,然而聲音卻無法被鳥籠所阻隔。
而就在她入神地想要聽清外面的談話之時,只聽得嘩啦一聲,屬於外界的光線就在那剎那間從鳥籠之外闖了進來,她很是不適應地眯起眼睛,周圍,縱容仍無比昏暗的一片,卻依然讓她卻瞬間僵住了那麼一下,或許是已經習慣了這鳥籠中的世界的她,此刻的她竟然對這周圍陌生的一切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你叫什麼名字?”
恍惚之中,一道修長的身影立在了她的面前,她的聲線冰冷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畏懼。
不知為何,她竟鬼使神差地朝那道身影的主人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就在她自己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她的手卻馬上被對方回握住了。
那手心的觸感,是如此的柔軟而溫暖,和腳上那冰冷而沉重的感覺截然不同。
這麼溫暖的手,買下她的主人一定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吧,她如此想道,然後鼓起勇氣慢慢抬起了頭。
而就在這一刻,她身後的燭火忽然熄滅,只剩下了無邊的黑暗將她包裹其中,她像是被這突然滅掉的燭火驚嚇到了一般,下意識地就想抽回手,對方卻反手一握,淡淡道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不,她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怕黑,只是怕剛剛的那隻手,怕那麼溫暖的觸感只是她的一個夢境而已,然而對方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心思,只是拿起她的另一隻手,往自己那邊順勢一帶。
下一刻,她的耳邊只剩下那一聲咔嗒的聲響,然後,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而當她再次醒來之時,她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薄薄的毯子,而她自己正躺在一張柔然的長沙發上。
這裡,是哪?
她滿眼迷茫地想道,試圖回憶起自己在昏迷之前的記憶,然而,她卻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將視線偏移,她的身旁,正站著幾個陌生的人族。
她們聚在她的身邊,看起來似乎在議論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殤雪,她怎麼暈過去了,不會是被虐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