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此時看著眼前的少年,只覺得心中發苦。
他作為散修,能夠修煉到地仙境界,自然是萬中無一的天才,氣運、機緣無一不是上上之選。
可是更眼前之人比起來,都不算什麼,此人資質之逆天,簡直讓與他同一輩的修士絕望,十八歲築基,三十二歲凝結上品金丹,五十歲不到便成就陽神地仙。
可是如此逆天的修煉速度,此人根基竟然沒有絲毫不穩,同輩之中少有能夠想相抗之人。
當初姜太真為了磨鍊自身戰技,四處挑戰,自己在三修之中也算赫赫威名,故此被他找上門來,本來以為兩人境界相差不大,便是不能戰而勝之,也不至於差得太多,哪知道戰鬥起來才知道錯得離譜。
這姜太真也不知道是怎麼修煉的,一身法力磅礴如江海,自己在他手上三招都沒有走過就敗下陣來。
此時若是神農閣派其他人前來,自己還可以與之相鬥一番,姜太真,還是算了吧。
“王崇道兄,你就不準備給我神農閣一個交代嗎?”
姜太真雲淡風輕。
“交代,笑話,難道這天下的靈寶機緣都該是你神農閣的不成,此寶與我修煉之道有緣,我出手爭奪,何需與你神農閣交代!”
王崇心中暗怒,冷笑道。
他作為一個散修,能夠修煉到地仙境界,自然非同小可,心中也自有傲氣,如今先是在青陽手中奪寶失敗,如今又被姜太真攔在此處,心中早已窩火之極,雖然對姜太真極為忌憚,可是也還是忍不住出聲。
姜太真聞言,也不惱怒,仍然含笑說道“道兄想要爭奪靈寶,我神農閣自然沒有意見,可是一來道兄作為地仙高人,卻與幾個小輩相爭,如此不要麵皮,二來那靈寶明顯已經認我神農閣弟子為主,道兄還要出手爭奪,這未免不把我神農閣放在眼裡,本座今日既然到此,道兄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說不得就要拿了道兄上藥鼎峰,交給掌教真人發落了。”
王崇聞言,心中更怒。
“你那門人明明是地仙,卻裝成金丹境界奪寶,如此無恥,你卻反打一耙,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你姜太真雖然厲害,可是本座卻不會怕了你。”
說著王崇便祭出一面寶鏡,其中無數神火從鏡面閃爍。
姜太真輕蔑一笑,道“你自己見識淺薄,卻還誣陷我那門人假冒金丹,他的確是金丹,而且十年前還因救其父親,散去金丹精氣,重修十年才回到金丹境界。”
“不可能,那氣勢,那神通威力,豈是金丹修士所有?”
姜太真聞言,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
王崇大怒,他從姜太真的笑聲中聽到無盡的蔑視和嘲笑。
“王崇道兄,你難道不知道我神農閣有一門先天元胎轉生經嗎?”
姜太真此言一出,王崇瞬間愣在原地。
原來如此,難怪那小子能夠的道先天靈寶認主,原來是修煉成了先天元胎轉生經,他見識不凡,自然也是知道神農閣這門功法的,只是這門功法自建立以來,修煉成功的人著實太少,所以才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此時姜太真一說,所有的事情都合理了,難怪那小子能夠擋住自己的攻擊,難怪那小子能夠散發出純陽氣息的元神氣勢,原來是這先天元胎轉生經的功勞。
先天神靈,得天地氣運所鍾,難怪能夠得到靈寶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