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狹小的縫隙裡,擠出一個由黑霧包裹的,看不清身形的黑影。
影子力大無窮,將石門推開,露出外面兩個裹著黑袍的身影。
隨即黑影緊緊回到其中一人身邊,那人從寬大的衣袖中掏出一隻羅盤。
平託羅盤,站在原地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羅盤上的勺子安穩無恙。
他像是放心似的點了點頭,又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木筒。
輕輕往裡吹一口氣,木筒裡猛然冒出火光。
那人藉著這點火光環視了一圈墓室,看見了門邊的一圈屍骨。
這顯然嚇不到他們,兩人只是低頭看了看屍骨,就挪走了目光。
環視一週,發現了牆壁上的燈臺。
此時的燈臺上可不是什麼都沒有,上面一個個都蹲著圓滾滾的珠子。
領頭的那人清了清嗓子,聲音嘶啞難聽,「跟上我,一步都不許錯。」
說著身形微閃,腳步謹慎小心,身法走位像怕踩著什麼東西。
身後那個人緊隨其後,一步不差的踩著腳印跟在身後。
怪不得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只有一行腳印,兩人配合的猶如一體。
那兩人就按照這樣的行走方式走到第一個燈臺旁,旁邊的黑影輕飄飄似乎腳不沾地,沒留下一絲痕跡。
前面的人伸出枯爪拿下燈臺上的珠子,輕輕擦拭。
百年的灰塵消失,露出裡面散發著瑩白珠光的夜明珠。
那人喉嚨裡發出桀桀的聲音,高興的戴在頭上的帽子都在微微顫抖。
倆人各自拿出一個黑袋子,按照順序,一個一個取下了燈臺上的夜明珠。
兩人拿走所有的夜明珠後,前面那人又舉著火筒朝深處走去。
空無一物的墓室深處只有一個孤零零的棺材,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後面的黑袍人顯然有些膽怯了,「師傅,我們已經拿了不少東西了,周圍什麼都沒有,咱們還是快回去吧。」
說話的人心有餘悸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這兒怎麼越來越冷了。」
那個明顯上了年紀的黑袍人不滿的呵斥一聲,「財不走空,這麼多年真是白教你了,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那人被訓斥的脖子一縮,不再說話。
老者手指一揮,一直跟在身邊沒有說話的影子像得了指令的機器人。
大步走向前,一把挪開了棺材板。
裡面躺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一身奢華繁複的宮服,衣服上繡著簇簇鮮花,領口袖口點綴著小珠子。
腳上穿著一雙玫紅色花盆鞋,三寸小腳,嬌小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