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賭石這一行，還是越來越吃香啊，像什麼生瓜蛋子，就算從孃胎裡開始學，也不過學了二十多年。”
“就是，那些賭石大師，哪一個不是浸淫了好幾十年了……”
議論聲中，鄭少秋和錢尚金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場子正中央，擺放著一臺切石機，旁邊一位解石師傅，手中拿著一塊足球大小的原石。
“嘖嘖……”
錢尚金摩挲著下巴，嘿嘿笑道：“看著塊頭不止切了一刀了啊，少說也得三刀，即便這樣都沒出綠，這塊料子多半是廢了。”
鄭少秋靜靜的看著，沒有說話。
“滋……”
又一陣令人牙倒的聲音響起，第四刀切完。
場上頓時發出一陣噓聲。
“還是沒有啊，估計夠嗆了……”
“哈哈，我早就說過了，這塊原石要是能出綠，我家茅房前的那塊大石頭，也能出綠。”
“嘖嘖，小姑娘啊，還是回家多學學吧……”
“不錯，就你這眼力，在練十幾年……”
此時，一個看著二十多的小姑娘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額角上沁滿汗水，後背也溼透了，看上去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這塊石頭花了十五萬，沒想到賠的血本無歸。
“小姑娘，還接著往下切嗎？”
解石師傅點燃一根旱菸，吞雲吐霧，不疾不徐的問道。
“還切什麼，直接扔了得了。”
“就是，這不是白費功夫嗎？”
“人師傅也挺累的，還是被折騰人了。”
現場不少人都大聲叫了起來，神色充滿了不屑一顧。
小姑娘站在原地，呆了半晌，抽了抽鼻子，這才深吸一口氣說道：“不切了……”
說完這句話，她好像全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嬌軀晃了兩下。
片刻後，她失魂落魄的推開人群，往外走去。
錢尚金嘖嘖兩聲：“小妞長得還不錯，就是這份眼力勁差了點。”
“這塊原石，一看錶皮就知道十有八九不會出綠，這麼大塊，起碼十幾萬吧，直接交了學費。”
說完，他看著鄭少秋，笑道：“鄭先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鄭少秋全然沒有理會他的反應，看向人群中的那個女孩，眼中閃過一抹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