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秋聞言也沒有說什麼,直接掏出三百塊錢遞了過去。
隨後,他直接把鳥籠放在地上,取出那隻明顯已經撐不下去的小鳥,小心的捂在懷裡,快步往家裡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大叔暗罵幾句,隨後甩了甩手上的三張紅鈔,哼著小曲,揹著小手,笑出了聲。
等鄭少秋回到收費站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許可的鼾聲響徹在整個院子裡,聽著讓人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他躡手躡腳的走進屋裡,從櫃子上取下一瓶白酒,蘸著棉籤,給小鳥的腿部消了消毒。
這時,鳥兒的小腦袋已經無力的耷拉到一邊,眼皮半睜,看上去昏昏欲睡,明顯已經快活不成了。
鄭少秋瞥了一眼,很快便收回目光,直接從床頭櫃裡取出一盒毫針,隨後在小鳥的身上刺了亮相愛。
觀察半晌之後,他開啟唐家送過來的藥材箱,從中掐了一點野參的碎末,混合著白酒,灌進了小鳥的嘴裡。
做完這些之後,鄭少秋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從院子裡翻出一個紙箱子,又尋了些乾草,這才把鳥兒小心的放了進去。
隨後,他又把烤火器開啟,從側面照著箱子,頓時,房間裡就氤氳起一片通紅之色。
點燃一根菸後,鄭少秋靜靜的坐在小鳥旁邊,在它的小腹上捏了亮相愛。
“呼……”
他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心頭的震撼難以言表。
這隻鳥周身成雪白之色,如同雪域高原一般,給人以一種聖潔的感覺,鳥嘴略彎,足足有三厘米,在燈光的映襯下,反射著鋒銳的光澤。
它的個頭比起鴿子來說,要大上少許,最令人感到訝異的是它的珠子,足足有七八厘米,簡直和貓爪的長度類似。
爪鉤非常尖銳,鄭少秋略微摩挲了幾下,頓時感到一陣刺痛。
很快,他便抽完一根菸,但是鳥兒依然如之前的狀態一般,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
“唉。”
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慢慢站起身來,走到保險櫃前,摸索一陣後,把蓮花天珠取了出來放到了小鳥的腹部,最後又把在吳家老爺子那裡收到的菩薩象放在了箱子上。
“既然碰上了,你我也是有緣。”
“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鄭少秋雙手合十,怔怔開口:“不過,我相信你能做到,畢竟……”
該做的已經做完了,至於結果如何,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的,索性也不再理會,直接從箱子裡取出剩下的為數不多的藥材,隨後又搗碎成粉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藥膏很快便熬製好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等到藥膏凝結之後,鄭少秋這才把衣服全都脫了下來,把藥膏一點一點的塗在身上。
“嘶……”
因為燒傷的緣故,他身子就如同破敗的茅草屋一般,現在又加上藥膏,頓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一股股劇痛如潮水般襲來,鄭少秋不時的倒吸涼氣,臉上有些扭曲變形,看上去猙獰可怖。
那一個個燙傷的疤痕,此時已紅得發紫,幾乎已經看不到完好的皮了,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讓他咬緊了牙關,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直到把全身都塗遍之後,鄭少秋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點燃一根菸叼在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