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緩步走到攤主劉三刀面前:“這鼻菸壺……”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只見陳老闆趕緊上前兩步,一巴掌拍在劉三刀的腦袋上,指手畫腳的說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鄭大師包起來啊!”
劉三刀臉色一變,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趕緊把那件泥漬斑斑的鼻菸壺小心的放入了一個盒子內。
陳老闆見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眼睛滴溜溜一轉,放低了幾分姿態說道:“哎呦,鄭大師,剛才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我**就是一個渾人,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見對方沒有絲毫的反應,他心裡一沉,趕緊一臉討好的說道:“這鼻菸壺我幫您買下來了,算是之前的賠禮了,您要是還有什麼看的上的物件,儘管開口。”
林肖月看到眼前這一幕,眨了眨好看的眸子,沒有緩過神來。
之前還氣勢洶洶的**,怎麼現在和跟班似的,點頭哈腰……
而且還說盡好話……
鄭少秋接過棗紅色的木盒,冷淡開口:“不用。”
何金銀早就猜出自己這個侄子內心的想法,趕緊上前兩步,掏出一疊紅彤彤的鈔票,遞到劉三刀手上:“鄭大師挑選的這件鼻菸壺,我來付錢!”
“我來,我來。”陳老闆哪敢讓叔父替自己添錢,而且才區區一千塊,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林肖月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搶著付錢的情況,還真是挺新鮮的。
盛情難卻,鄭少秋終究是拗不過叔侄二人,點了點頭,勉強應了下來。
“好,好。”陳老闆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喜色:“咱們今天也算不打不相識,今後鄭大師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我**要是說個‘不’字,就不是個爺們!”
何金銀滿意的撫須而笑,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鄭大師,您既然能看出我侄兒的問題,想必也有醫治的法子,您看……”
話到這裡,就止住了,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鄭少秋聞言抬起頭,眼睛微微眯起,緩聲說道:“這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哦?”何金銀挑了一下眉毛,小心翼翼的說道:“此話怎講?”
“黨參、黃芪、龜板、鹿角膠、烏賊骨,加水煎好,溫服,每日兩次。”鄭少秋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此外還要縛情節慾,至少半個月,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堅持。”
“能堅持,能堅持。”陳老闆如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
何金銀再次躬身一拜:“多謝鄭大師,高風亮節,心悅誠服!”
鄭少秋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轉身離去。
林肖月有一肚子的疑問:你怎麼了解那麼多古玩秘術?你身手怎麼這麼高,原來根本看不出來啊?你還會中醫?我之前對你那麼兇,你不會記恨我吧?
但話到嘴邊,看到對方那古井無波的眼神之後,又吞吞嚥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竟然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彷彿,彷彿自己在這個上門女婿面前,居然有些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