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參加實驗。”
“那個最終的實驗。”
“讓我去。”
“喲,看來你突然不怕死了啊。”很顯然,過去少年的小動作全部都被他們看在眼裡,但守衛們並不在意。
因為他們很清楚,無論再怎麼逃避,命運的手掌,始終是這些人無法掙脫的枷鎖。
“既然你這麼想參加實驗,好,成全你。”
這是少年第一次被選中參加實驗。
被捆綁固定在實驗臺上,瞬的神情一臉平靜,他沒有掙扎,更沒有反抗,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身穿白大褂的研究者,將裝滿未知黑色液體的針管緩緩刺入他的手臂。
眼底,恍如一泓幽邃的黑潭,深不見底。
隨著針管抽出,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痛苦逐漸席捲整個身體,少年咬緊牙關,一聲沒吭。
彷彿渾身的骨頭都被揉碎,在一點點地拼合在一起,那種深入骨髓的劇痛,沒有經歷過,根本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這就是……她之前承受過的痛苦嗎?
瞬想到。
即使經歷了這種程度的痛苦……她卻依然能夠對著他笑,笑得那麼溫柔。
為什麼……
芷。
“有些不可思議,他的適應性比一般人好太多了,或許能堅持下來。”
“給他安排三次的劑量,能夠撐過七天,通知博士,進行最終實驗。”
“是。”
一針,又一針刺進了他的體內,瞬死死攥住了雙手,額頭青筋攢動,渾身被汗水浸透。
壓抑到極致的悶哼,從喉嚨深處擠出,彷彿野獸的嘶吼。
一天。
兩天。
五天。
倒在地上,少年變得形銷骨立,彷彿如同披著一層皮的骷髏般,眼底閃爍著詭異的黑芒。
但他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