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你我真的很有緣分,連稱謂都如此相像。”
“你很喜歡廢話。”亡人淡淡說道。
“不錯,我喜歡跟別人交流。”天人彷彿沒有聽出亡人話中的嘲諷之意,依舊自說自話的道:“我知道你們對我們遺世魔有所瞭解,覺得我們都是一群窮兇極惡的暴徒。”
“或許你們沒說錯,他們的確在某些方面可以稱之為無法約束的暴徒,比如那邊那個叫凶煞的傢伙,但我不一樣……”
“喂,天人,你有些過分了!”凶煞猩紅的眼神瞪了天人一下。
“我個人呢,不怎麼喜歡跟人打架,但是沒辦法,任務需要,總是得應付一下差事,著實讓我感到有些頭疼。”天人籠著長袖,喋喋不休的說道。
“亡人前輩,這個傢伙,想要拖延時間……”孟昌黎有些警惕的說道。
亡人雙眼微眯,手掌中黑紅色的鋸齒長劍上微微泛起一層烏光。
“哎哎哎,我還沒說夠呢,真是的,能不能多一點耐心。”天人有些無奈的說道,但話音剛落,他的身影猛然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亡人眼中殺意迸裂而出,黑紅色的長劍凌空一劈,捲起一層閃爍著暗紅色光芒的狂風,將虛空中灑來的無數肉眼難以察覺的細微銀色光點頓時掀了回去。
天人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他兩隻巨大的青衫長袖捲起,無數的銀光再次爆射而出,這一次速度慢了很多,但是威力卻攀升了數倍,孟昌黎清晰的看見了那是一根根細微的銀針,被掃在周圍的牆壁和碎石上,輕易的穿出了一個個細微的孔洞。
但是亡人的動作絲毫不滿,他面對漫天銀光,揮動鋸齒長劍,暗紅色的狂風捲起強大的風壓,直接在兩人之間劃出了一道風牆,所有的銀針在落入風牆之中後,瞬間便被擋在了外面,根本難以寸入。
兩擊沒有建功,天人的眼神有些凝重,他望了一眼遠處的凶煞,凶煞心領神會的笑了笑,他猛然抱起腰間的加特林,頓時開始掃射,咆哮的子彈瘋狂的朝亡人的身影掃了過去。
而此刻,孟昌黎的情況十分危險,他緊緊貼在一側的牆壁上,努力不讓自己被誤傷到,好在亡人的斬出的風牆牢牢的護住了他的一側,可是沒想到凶煞的突然襲擊,濺射而出的子彈,甚至擦著孟昌黎身前半米掃過,讓他臉色頓變,險些以為自己就要喪命於此。
就在彈雨席捲而來的瞬間,亡人一個閃身落在了他的身前,手中的巨劍在一瞬間閃電般的劈出三道劍光,捲起的風盾將一切攻擊擋在了外面,但這讓天人和凶煞的攻擊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那把劍可真是煩人!”面對完全難以突破的風牆,天人神情有些惱怒,他揮動長袖,從中扔出一管淡綠色藥劑,瞬間砸在了亡人揮出的風牆上。
咔嚓!
藥劑瓶在接觸風牆的一瞬頓時碎裂,裡面的淡綠色藥劑灑了出來,亡人瞳孔微縮,猛然將身上的兜帽扯了下來,將那團藥劑擋在了外面。
兜帽揭下,露出了一張普普通通的面孔,亡人看上去是一位黑髮中年男人,他的臉上佈滿了各種已經癒合的疤痕,但他的眼神卻極為犀利,閃爍著冰冷的目光和滲人的殺意。
“那柄劍,是傳盟所掌握的火種之一,威力異常,但是隻要能讓DHZYZ21藥劑接觸到它,那柄劍的力量就會失效,這是吞魂臨行前交給我的東西。”天人落在了凶煞的身側,從長袖內取出了兩管一模一樣的淡綠色藥劑,凶煞接過,撇了撇嘴道:“憑什麼好東西都在你那裡。”
“少廢話,抓走孟昌黎,什麼都好說。”天人淡淡的說道:“要是完不成任務,吞魂會有怎樣的懲罰等著你,你也應該知道。”
“可是就咱們兩個人,好像拿這個傢伙有些沒辦法,這個亡人確實有點難以對付。”凶煞有些生氣的說道:“那個傢伙怎麼還沒有來,早都已經通知他了。”
“不知道,已經說好了一旦發現孟昌黎的蹤跡立刻匯合,雖說噬魄那裡拖延住了傳盟支援的腳步,可是那個傢伙要是不來,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和麻煩……”天人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亡人和孟昌黎,亡人也緊緊的注視著兩人,眼神中不斷閃爍著殺意,和某種異樣的情緒。
彷彿在壓制著什麼一般。
常言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的計劃都不可能天衣無縫,就像是傳盟的誘餌計劃被遺世魔中的人看破,並且趁著這個機會抓住破綻,企圖將孟昌黎直接抓走。
本來在計劃中的三人匯合,可以清理掉一切阻礙順利完成任務的狀況,也因為某個人的突然出現,而發生了某些不一樣的變化。
勝負的天平,還尚未徹底向某一邊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