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眯著眼睛看過去,看到了一個身穿諸侯冕服,年紀在四十來歲的人。
身穿冕服?那肯定好認。
有點距離,看去的大概輪廓能看出夫譚的面板很黝黑,再來就是長得有點胖。
對呂武、士匄、中行吳和呂光來說,他們來“會稽”這邊主要的是進行相王,熊招應該是有其它目的。
在事先,呂武已經讓人瞭解訊息,誰也不知道大禹墓的精確位置在哪,僅僅是知道在“會稽”。而“會稽”所包含的區域很大。
上古時代,哪怕是當時的人為大禹特別修建了寢陵,隨著時間一再流逝,再華麗的地表裝飾都將變成土堆。
怎麼說?那麼就是大禹有大墓,也許已經變成了一座矮山;沒有大墓?那就更不知道應該怎麼找了。
越國的國君一脈應該知道大禹墓的精確位置?要不然他們守墓是守了個寂寞。
只是吧,時間方面真的有些久遠,前幾代的越國之君或許會重視,只要有其中的一代國君不重視,後面更是沒有告知子孫後代關於大禹墓在哪,基本上大禹墓在哪也就變得不為人知了。
“小王,見過楚王,見過中原諸君。”夫譚的自稱是什麼來著?
呂光著實沒忍住,給笑出了聲。
他們一路走過來,沒有看到什麼大城,或者說連能算是“邑”的城池都沒有看到一座。
這,就這?還敢稱王???
熊招估計是覺得丟臉,低聲對呂武說道:“南人無知。”
呃,怎麼開起了地圖炮?
只是不帶任何侮辱性質,歷史上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南方人的的確確是在見識方面比北方人要少得多。
楚國在中原諸國看來就是南方的國家。
而楚國在面對更南方的列國,他們就是北方的國家。
熊招說南方人愚昧無知,並沒有把楚人也包含進去。
地域歧視嘛,從上古時代就有了。某種程度上來講,源於各自認知的不同,好像也不算什麼。
熊招獨自上前,大聲說道:“請越侯讓出道路,使我之大軍通行。”
尼瑪。
帶來兩三千士兵就敢堵住道路,誰給的自信?
還不給寡人統統滾開。
越國肯定知道五國一共來了多少軍隊,他們才沒有那個魄力敢一國打五國。
“我之我土。”夫譚說道。
沒錯,這裡是越國的土地。
熊招皺眉,說道:“楚矢可至,皆可為楚土!”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