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樣的熊招又能讓呂武怎麼辦?
其實,呂武也是很無奈的呀。
那麼,熊招很早之前見到呂武就知道某天會操刀分裂晉國嗎?只有極小的可能性是發現了,更多的是跟前幾代的楚君做法一樣,至少跟某位晉國的“卿”保持友善關係。
當然了,不排除熊招查呂武的人生軌跡,一看之下變成迷弟的可能性。
只是像他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生長於當前時代再怎麼痴迷一個人也會恪守本分,才不會痴迷於某人導致國祚不保。
士匄的臉色很不對,估計是在思量熊招為什麼會對呂武那般模樣。
這一刻,士匄想起了很多事情,尤其是某次熊招主動邀請晉國會盟,直接提到只要呂武到就行,晉國的其餘人來不來無所謂。
當時計程車匄只想到楚國想對晉國各“卿”挑撥離間,加大晉國內部的裂痕。
現在的局勢已經大變樣,熊招依然對呂武的態度比較特別,由不得士匄不往更深的層次細想。
呂光內心裡滿滿都是吃味,想道:“瑪德,我們才是一夥的,他們三家自己是一夥的。看過來啊,表現得熱情一些,作戲呀,騷起來!”
要說心思不在觀察熊招和呂武的人只有中行吳了。
楚國再怎麼強大,一時半會威脅不到荀國,現階段對荀國最有威脅的是變法出現成效的齊國。
這一段時間幾位一國之君一再談到變法,中行吳更多的時候是在當聽眾,極少才會講一些自己的看法。
理由沒有多麼複雜,中行吳深深知道不解決公族,變法什麼的根本無從談起。
既然一時半會根本沒得下手,大概知道變法是怎麼回事,沒必要將太多的精力放在無法付之行動的事情上面嘛。
所以,中行吳很是搞不懂士匄每一次聊得那麼熱烈是為哪般,範國一樣無法展開變法,有那閒工夫去探尋變法,不如將精力放在怎麼加強跟漢國、荀國的關係身上,乃至於是趁機會跟齊國搞好關係,才是一國之君該做的。
同時,呂武一邊跟熊招寒暄,另一邊則是想道:“現在有遠交近攻的概念嗎?”
類似的概念肯定早就有了,只是沒有人“系統化”的提出來。
跟呂武寒暄完畢的熊招面向士匄、中行吳和呂光,該有的禮儀不缺,就是沒有面對呂武時的熱情勁頭。
“越侯亦欲相王,遭寡人拒絕。”熊招說道。
那個“會稽”是越國的地盤,還是越國的都城。
好嘛,幾個國家要去越國的都城,天曉得楚國有沒有事先跟越國溝通,現在熊招又拒絕了越君夫譚的參與相王,不止是沒給面子了。
呂武等待一起來到楚國設好的迎客場地,分別坐下後才問道:“為何往‘會稽’相王?”
那邊除了有大禹的墳墓之外,還有什麼特別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