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敵人,肯定會想方設法去了解對方,搞到遠比對方更加了解自己的程度就算成功,好做到知己知彼才能戰而勝之。
在春秋時期,魯國的名聲一直不怎麼樣,他們將雙標玩得太溜,並且還搞出了“只能我欺負你,你不能欺負我”的那一套。
現在那位夫子的爹被呂武拐走,沒有了夫子那些徒子徒孫洗地,不被洗白的魯國在後世絕對會是臭大街的存在。
真實情況是什麼?是魯國那塊土地玩筆的人,他們從春秋到戰國,一直到西漢、東漢,名聲從來都是臭大街,還是到了兩宋才被洗白的。
而到了兩宋,想一想當時誰變得牛逼哄哄,是不是立刻就想起“洗地”、“洗白”、“操控輿論”等等的字眼了?
呂武聽了一小會,沒有掩飾自己的快意,說道:“諸侯僅有言語,我原以為必起大軍來攻。”
士匄和中行吳配合著發出一陣“哈哈哈”的大笑。
其餘人當然也要給面子,跟著笑就對了。
韓起一邊笑,一邊想道:“諸侯巴不得晉國衰弱,不慫恿就算不錯了,怎麼可能阻止的嘛。”
在大體上,諸侯是一種嘴巴里反對,內心裡盼著晉國趕緊分崩離析,心口不一的態度。
他們當然要提出反對意見,要不然國內也有大臣那麼玩,豈不是要國將不國啦?
打從真實的態度上來講,他們又受到晉國的強壓太久太久了,一直以來被壓得喘不了氣,眼見著晉國自己在鬧分家,不由開始想象沒有晉國壓迫的日子會過得如何如何舒心。
他們對周天子賞賜爵位很有意見,當下畢竟是“臣下之臣非我臣子”的時代,怎麼能越過晉君姬彪去橫加干涉呢?
只是吧,獲得爵位的那一批人保證了周王室仍為正朔,並且立下了捍衛文明得以延續的大功勞,不賞好像也說不過去。
而晉國好像是對那一批人有那麼點賞無可賞的樣子?
畢竟,呂武、士匄等人已經是地位超然的“卿”了,官職上沒得升,財帛、土地、人口要賞應該賞多少才合適?
當然,諸侯並沒有講太多,一來是擔心治下臣子會學呂武等人,再來就是很想晉國自行土崩瓦解,勸諫的時候也就選擇了嘴下留情。
另有一點,誰都怕措詞太過嚴厲,真把封賞給攪和沒了,呂武等人會發狂地進行報復。
所以了,周天子要賜爵位,諸侯一片反對之聲,用詞方面大抵上比較溫和,行動方面則是一點都沒有。
本來要搞大動靜的齊國甚至停下了下來,一點都不想刺激中行吳喊來陰氏和範氏合流,再集結大軍出征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