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侯晉代表五個家族找到呂武提出投靠的意願。
當時的呂武沒有表態,選擇當個牽線者介紹給了士匄去接洽。
以規則來判定,侯晉後來跟士匄接洽,等於範氏接收了五個家族的社交。
再用晉國那邊的邦交規則來定論,五個家族也就成了範氏的“勢力範圍”了。
士匄講那些話就一個意思:這一次陰氏控制鄭國,主要是五氏叛亂的功勞,那麼也就等於範氏在裡面有功勞。
“子產尋我,言及鄭國存亡一事。我尚未給予答覆。”呂武說道。
五氏的功勞就是範氏的功勞?現在控制鄭國大半城邑的是陰氏!
呂武沒有提及五氏,提了會逞一時之快意,一些籌碼則會擺在明面,再給範氏提一個醒,比如五氏到底聽誰的之類。
子產之前過來是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到底跟呂武談了什麼,一切還不是呂武說了算?
任何一個時代,首都遭到外來勢力控制都不是一件什麼好事,連帶頭頭腦腦被俘則能說對一個國家是天塌地陷了。
現在的情況是,陰氏不但俘虜了鄭國的君臣,還控制了鄭國都城“新鄭”以及很多城邑。
這樣的現實只說明一點,陰氏或許無法為鄭國的滅亡做主,徹底將鄭國搞殘了則是有那個能力。
宗法社會嘛,國君死了換個有君主血脈的人繼承,沒問題的。
國家滅了,有君主血脈的人復國不但在春秋是常態,到了戰國也是一樣。
還有那個一個事實,他們一旦復國也就等於對“自古以來”的舊土擁有領土主權,使用任何方式奪回都屬於合情合理,甚至會得到某些諸侯國的鼎力支援。
在國家層次上面,一旦不再限制在“我國”和“敵國”的層次,有第三個國家插手,事情的發展絕對會越變越複雜,不會是“我國”所願意看到的。
士匄對春秋法則的瞭解不缺,聽懂了呂武的潛在臺詞。
沒有多麼複雜的地方,呂武能夠操作鄭國滅掉,也能在鄭國進行賠償之後歸還君臣與城邑。
呂武到底會怎麼做,取決於士匄能夠開出什麼樣的價碼。
很明顯的是士匄能白嫖就想白嫖,哪怕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都不想給予太多。
沉默了有一小會計程車匄苦笑了幾聲,問道:“陰氏所求為何?”
啊哈?
這麼的心不甘情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