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速度非常快地拔劍一揮,寒光一閃直接讓羊舌肸沒了一條手臂。
失去右臂的羊舌肸怔怔地看著血像泉湧一般的右臂斷口,遲來的痛苦讓他慘叫起來。
趙武和魏絳則是被呂武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屁股摩擦草蓆,再手腳並用“蹭蹭蹭”地往後退。
“文公艱難,亦未引秦入晉。若非身處我家,必斬你頭!”呂武重新坐了下去,無視了還在慘叫的羊舌肸,分別掃視魏絳和趙武,說道:“你等開此先河,酒泉之下有何顏面見乃先祖?愚蠢自此,其罪當誅!”
太惡劣,並且是惡劣到突破天際了啊!
內鬥完全憑本事,搞到引賊入室的程度,打贏了內戰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弄不好成了別人的傀儡國。
呂武抬起右臂揮了揮,一副徹底失望的表情,說道:“歸去罷。盡起家族之兵,迎我來也。”
捂著斷臂傷口的羊舌肸不慘叫了。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嚇到靈魂顫慄,臉上沒有任何血色,怔怔地盯著呂武一直看。
魏絳站起來,沒有行禮,也不說話,徑直邁步離開。
“姐夫……”趙武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問道:“你亦欲亡我家?”
呂武看向趙武,多少是有些痛心疾首,說道:“一步錯,步步錯。如你始終親近於我,焉能有今日?效仿何人,盡學韓厥,棄之菁華,仿之糟糠,辜負悼公,失我美意,乃有今日也。”
並不是在講假話或場面話。
要是趙武始終死死抱住呂武的大腿,既然要選合作者的話,呂武不是非要扶持解朔不可,也不是不能帶趙氏一起把晉國分了。
看看人家解朔,再想一想中行吳到底是怎麼做人和辦事。
趙武一直以來只想著要索取,不想想別人憑什麼要給予,一次兩次佔了便宜還覺得理所當然。別人看清楚他的嘴臉之後,不願意帶著一塊玩,有錯嗎?
一句交心之言讓趙武臉色變得很是灰暗,腦子裡應該是閃回了好多的記憶,一邊流著眼淚哽咽,一邊對呂武九十度彎腰行禮,抽泣一步一回首地離去了。
留我呀,倒是留我,我改還不行麼,再給一次機會呀。
思想有多遠,人就滾都遠,好伐?
現場只留下羊舌肸和呂武,外面則是已經站滿了陰氏的精銳甲士和精銳武士。
“悼公錯矣。”羊舌肸一邊說話,一邊因為疼痛倒吸冷氣,屁股墩在草蓆上,衣服上已經是血紅一片,地上殷紅血液一灘,接著說道:“坐視陰氏坐大……”
“住口!”呂武冷冷地盯著羊舌肸,說道:“有功必賞,有罪則罰,此為王道也。我之功,鑄我不朽,悼公何錯之有?”
去尼瑪的吧。
蠢就是蠢,用自己的愚蠢來挑戰世界上絕對正確的制度,徒惹笑話!
哪一個王朝不是因為有功不得賞,有罪沒處罰,弄得一個王朝末日?
至於說某人因為功勞太多,家族實力與人脈關係越來越壯大,威望也比君王高,整得君王忌憚幹了殺功臣的事,不恰好說明君王是個廢物嗎?
那是君王也蠢,沒有學過平衡之道,要麼就是不懂挖掘人才,更沒有操作功勞佔大頭的操作,要不然根本不用弄到要殺功臣的地步。
羊舌肸被丟出“陰”城了。
陰氏的快騎隨後出城,他們要前往各地傳達呂武起兵的命令。
同時,陰氏會將他們要引列國干涉晉國內戰的訊息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