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爆發在“朝歌”的戰爭先有晉國的新軍將為了贖罪自裁,後面鄭國司空子耳用自殺的方式控訴楚國不仁不義。
一場戰役死一個大人物都能造成轟動,會令沒有參戰的諸侯國進行側目和感到詫異,何況是一下子死了晉國和鄭國的大人物?
晉君姬周忍不住想道:“楚軍皆是逼向元戎?若元戎役於陣前……”
想一想就算了。
除非是楚君熊審或楚國令尹子囊的武力值足夠,要不楚軍那邊誰夠資格殺呂武呢?
其餘方式可能殺死呂武,比如一擁而上什麼的,以當前時代的規則偏偏不能那麼幹。
“甲士眾多,元戎亦無被俘可能。”晉君姬周心裡的壓力太大,控制不住會‘編排’起自己的那個元戎。
這個主要是呂武今天干出威逼楚君熊審的事,哪怕是為了戰局考慮,還是搞了晉君姬周的心態。
以為“總有刁民想害朕”是個段子嗎?至少在封建社會並不是的!
所以了,真不能輕易對一國之君乾點什麼,很容易將屁股坐在君位寶座上的國君心態給搞崩了。
不能說一國之君經不起瞎搞,完全是立場決定思想,身份地位越高就越敏感,多疑和猜忌是他們的一種本能。
等待楚君熊審退到安全的距離,中央軍陣的楚軍開始進行後撤舉動。
呂武讓軍隊追擊了一小段距離,同樣下令收兵。
回到軍營的楚君熊審看著遭到攻擊的痕跡,心裡本來就有氣,看了更是覺得哪哪哪和誰誰誰都不順眼。
“何人鳴金!?”楚君熊審用單隻能殺人的眼睛掃視一眾楚國貴族。
先一步回到營寨的子囊說道:“其人已自裁。”
楚君熊審先是瞪大了眼睛,瞭解到是羋姓的人那麼幹,幹完了還立刻自殺,品味出了一些什麼。
公族……,又或者說是王族?那麼幹的前提是看到楚君熊審陷入危險,鳴金之後還自殺,事情就變得有些複雜了。
楚君熊審表示會嚴厲處置私自鳴金的人所在家族,並且當即下令處死了那個人的一眾家臣,心裡想的則是以後找機會彌補那人的家族。
這件事情很複雜。
戰場上只有楚君熊審有權決定要不要收兵,有人“代勞”是一件極其惡劣的事情,出現了令出多門的忌諱不提,還損害到了君主的權威。
也就是楚君熊審覺得自己撐不了幾年才輕拿輕放,換作身體無恙的階段,信不信哪怕那人是出於好意,全族還是要被清算?
薳罷遭到了楚君熊審的訓斥,人卻是心裡不斷暗樂。
事實上,作為近臣根本不怕被君主痛罵,相反不被君主搭理才讓他們感到害怕。
子囊就對遭到訓斥的薳罷感到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