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很尷尬,一些覺得自己小身板小心肝受不了的人,悄悄地退開,認為離得越遠越好,免得再聽到一些不能聽的話,搞到“被自殺”的下場。
無關人等都退開,然後是韓無忌和韓起。
站在原地一小會的趙武看到士匄和呂武眼對眼,好像下一秒就會打起來的樣子,猶豫再三還是溜了。
呂武率先別開目光,一邊走一邊邀請道:“阿匄,隨意走走?”
如果有人聽到呂武對士匄的稱呼,會驚掉下巴的吧?
當然了,阿匄的那個“阿”可以視作一個助詞,簡單當成表達親密就行了。
兩人就越走越遠,身邊連個保護的人都沒有。
他們沒有走多遠,外圍則是陰氏和範氏的護衛人員,停在一個視野不錯的小土包上面。
“韓氏不可信,趙氏不足憑。”士匄臉上帶著氣惱,卻是做給遠處張望的那些人看的。
呂武說道:“君上極為忌憚我等,時刻加緊收攏公族各家。”
瞧瞧兩個人的臉色,再聽他們講的話,看著劍拔弩張,對話內容卻是資訊量十足。
士匄說道:“元戎因弒君之事難敵君上,不足為我等之首。君上深知,未有更換元戎之意。若元戎不敵君上,我等禍事不遠。”
呂武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個就是他們必須有競爭、有摩擦,乃至於看著好像隨時會火拼的原因。
士匄臉色難看,語氣卻輕鬆,說道:“範氏、趙氏為盟,陰氏、魏氏為盟,元戎與下軍將本是一家。三方多有摩擦,君上想必心安。”
呂武就看向了遠處跟韓氏一幫人湊堆的趙武,說道:“解朔不必為‘卿’。如韓氏復得卿位,魴復出於範氏有利,君上亦不覺有異。”
對他們來說,趙氏和郤氏真的就是前車之鑑,等於警告哪一家的卿位多,哪家必然會倒黴。
士匄難看的臉色變得無比真實。
呂武看了一眼士匄,苦笑說道:“若你不願,解氏可為‘卿’。”
士匄可算是臉色變得正常了一些。
遠處的人只看到呂武和士匄看上去在針鋒相對,一個個無比好奇,不少人是真的非常緊張。
話說,士匄和呂武……,又或者說範氏和陰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