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集結了一個“師”,擺明陣仗開拔到“耿”地與“荀”地的交界處,就在中行偃的眼皮子低下,開始建設營地。
那副模樣就像是在行動直說:你丫敢進來,俺們就敢打。
這是何等的臥槽啊!
一點都不像是遇事就從心的韓氏。
中行偃沒那個膽氣來個孤身赴會。
要不就算中行偃自己一個人過去,韓氏還能拿他怎麼樣?
如果中行偃有那樣的膽氣和魄力,自己一個人去韓氏那邊,其實是將韓氏一軍。
偏偏中行偃身上有汙點。
韓厥的表現又是對中行偃極度厭惡。
導致中行偃自己心虛得很。
人在“新田”的智罃知道中行偃遭遇了什麼窘境,又是怎麼個應對方式,差點沒被氣得心肌梗塞。
“豎子不足以謀!”
智罃就納了個悶,荀氏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荀庚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生了這麼一個兒子?
先是被欒書耍得團團轉,落了個參與弒君的汙點。(智罃不知道中行偃主動參與)
遇到事,沒那份果決,待在“新田”迷糊了將近兩個月,沒有任何的作為。
現在更搞笑的事情發生啦!
明明就是去逼韓氏,反而被搞成被逼迫的那一方?
“老荀家,還是要看我這一脈啊!”智罃心裡很是感概。
他倒是從韓厥的舉動窺探到韓氏的態度。
韓氏明顯就是徹底不摻和,國內國外的事都不想參與,就想著關起門自保。
智罃拿來刻刀與竹簡,刻下:“豎子可憐;老賊可恨!”
這個“豎子”當然是中行偃。
那麼簡單的事情都能辦砸。
現在的情況變成荀氏像是要攻打韓氏,使得韓厥更有當烏龜的理由。
甚至,引發了其餘家族對荀氏的猜忌,連帶智氏的一些動機會被過度解讀。
而智罃眼中的“老賊”當然是韓厥了。
“來人!”智罃等人進來,吩咐道:“送往陰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