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在郤犨和郤至率領下,來來回回地攻擊了楚共王熊審的部隊五次。
他們每一次都是堪堪進攻到楚共王熊審的戰車二十步左右,一次次不是郤犨行禮退下,便是郤至行禮轉身。
其實,他們對楚共王熊審行禮三次之後,楚共王熊審就該心裡有點逼數,命令戰車向後撤了。
畢竟,目前是個霸主只能讓霸主來俘虜的時代。
會需要特別提到“霸主”,主要是晉國的“卿”能位比大多數諸侯國的君主。
晉國和楚國都是當世的霸主級別國家,兩國的首腦自然會與其餘諸侯國存在級別上的差距。
楚共王熊審知道,但他就是不想退!
這樣一來,除非是晉君姬壽曼上前,要不郤犨和郤至就徹底無奈了。
新軍明明打贏,面對楚共王熊審牢牢釘在原地,贏了卻是隻能鬱悶地掉頭轉身。
楚共王熊審在看自己的部隊。
他有些沒搞明白是自己的部隊太廢,還是郤氏的部隊太能打。
這特麼被來來回回鑿穿了五次啊!
要不是他死皮賴臉地釘在原地,楚軍的中軍是不是要直接被郤氏一波帶走?
心裡出現陰影的楚共王熊審不得不進行思考,他覺得很能打的公族部隊都這樣,左右兩翼豈不是要更糟糕?
左右兩翼的戰況比楚共王熊審猜測的要更糟糕!
啥情況啊???
二十一年前(公元前597年)的時候,楚軍還能在“邲之戰”狠狠地欺負晉軍,甚至幹出了飲馬大河的偉業。
一代人過去,楚軍不行啦!?
楚共王熊審陷入自我懷疑的狀態,連帶懷疑楚國的這一代人不行。
他卻是不甘心,順帶不服輸。
不是人不行。
一定是開打的方式不對。
那啥?
二十一年前,楚軍是怎麼跟晉軍的展開方式來著???
戰局從開啟就沒有出現過變化。
欒書和士燮帶著自己的部隊,發生接觸戰之後,切進去的進度比切油脂慢不了多少。
面對晉軍的兇悍攻勢,楚軍的人多勢眾並沒有發揮出優勢。
現在每個國家的情況都差不多。
士兵效忠的並不是國家,是他們的家主。
這樣的話,士兵上了戰場能有多少戰鬥慾望,取決的是家主平時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