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君姬壽曼有點意動。
他很願意呂武上演一出單人破門,好好給自己掙面子。
曹君姬負芻在兩年前繼位(公元前578年),卻是在曹宣公(姬廬)在受邀攻秦時陣亡,殺掉太子自立。
按理說,曹國的君主是為了晉國的霸業而犧牲,晉國不應該眼睜睜看到著曹國新君以不名譽的方式繼位才是。
晉君姬壽曼本來也是一肚子火,想著要不要懲罰姬負芻。
結果,姬負芻很快速地派人前去周王室先行走完繼位的程式,又派人押解數車財帛先給晉君姬壽曼,幹掉太子自立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列國都知道姬負芻是以不名譽的手段上位,他們非常不喜歡曹國這位新君,只是晉君姬壽曼沒有什麼表態,周王室那邊也拿錢辦事,不好再多說些什麼而已。
“君上。”祁奚看國君是個什麼表情,猜出在想什麼。他真不願意橫生什麼枝節,說道:“陰武已上城牆。”
晉君姬壽曼視線看過去,確實看到呂武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城牆上,不由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老呂家的部隊已經在兩支重步兵的推進下,攻到了西面和東面城牆段,各自佔領了一部分。
上了城牆的重步兵,他們按照平時訓練的那樣,組成了“龜甲陣”的陣型,推進儘管緩慢卻是堅定。
許國兵在面對這種完全被盾牌保護的對手時,手裡的戰戈不管是啄,還是捅,又或是其餘什麼攻擊動作,每每只能磕碰到盾牌,壓根就無法給對方造成殺傷。
而老呂家的重步兵,時不時掀開一面盾再投擲出短柄標槍,每一次都能將一個許國兵釘死。
他們也能在推進中擠壓衝上來的許國兵,先用盾牌貼近許國兵,再將劍從盾牌的縫隙裡面刺出來,劍尖將破開對方的甲或是衣服,再捅進對方的身體裡面。
周邊的同伴一個個相續倒下,對方卻是絲毫未損,許國兵的心理素質不足以面對這樣的戰鬥,先有一個精神崩潰轉身逃跑,必然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乃至於是呼啦啦一大群。
呂武站在沒有女牆的城牆邊沿向內城看去,沒有看到城內發生什麼亂象。
目所能及的區域,走道上倒是丟棄了很多東西,一家家都是門戶緊閉,使人搞不清楚那些建築物裡面到底有沒有人。
他還看到一些許國兵正在集結,數量看上去有個一兩千人。
更遠的地方,不知道是矮山,還是夯土加高的臺,有著一個又一個面積很大的階梯,上面的建築物不少,該是許國的宮城範圍?
“調來弓弩手。”呂武眯著眼睛看向城內那些正在整隊的許國兵,說道:“先行驅散,再行定點圍殲。”
話說,老呂家的弩手在這一場戰爭中還是一箭未發。
呂武並不是刻意要藏,主要是數量方面不足,適合用來進行定點狙擊,不適合進行大範圍覆蓋。
他一直沒找到許國的將領,要不很想讓弩兵定點覆蓋一下。
城門洞已經被清理出來,大批大批的老呂家士兵進城。
他們無視了建築群那邊的許國兵,在城牆邊上的空地進行整隊。
這一批士兵中,身穿鐵甲的人排在了佇列的前方,穿皮甲或是藤甲、木甲則是靠後。
命令被傳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