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能不支應糧秣,但老呂家需要魏氏的地方太多,自己困難也不能表現得太吝嗇。
魏相每一次過來都會帶著數量龐大的武士,連帶僕眾也是一大堆。
老呂家的屋子就那麼多,數千來自魏氏的武士和僕眾,自然是需要自己搭建營地。
有美食打底,再加上呂武應對得當,宴會自然是盡歡而散。
魏相沒留在莊園,回到營地過夜去了。
昨天,呂武有些擔憂程嬰心裡沒逼數出來瞎晃悠。
幸好程嬰還是很有逼數,老呂家來客人之後,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屋子沒瞎晃悠。
他們卻是沒想過一點。
化名賏的程嬰不是在推銷自己嗎?知道有大貴族來老呂家,他卻沒有出來展示自己,顯得很不正常。
翌日。
東方還沒有放亮之前,魏氏營地就已經炊煙道道。
同樣的,老呂家的村子也升起了一道道的炊煙。
呂武今天特別起了個大早,天沒亮就起來梳洗,要用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新一天朝陽的升起。
他親自弄了早點,等待天色放亮,擰著一個食盒,帶上幾名武士,穿過偌大營區來到了營地魏相的大帳前。
“武。”魏相應該是剛剛起來?他沒出去迎接呂武,等待呂武入賬,有些睡眼惺忪地招呼道:“陋室不便,請隨意坐。”
陋室?
這個大帳的內部空間比呂武的臥室都大,地上鋪著不知道什麼材料的地毯;一些木臺在左右兩邊架起高度,擺上案几和坐蒲;正中間有一個三腳架的香爐,它正在冒出一縷縷的煙,散發著某種香味;兩側的邊上,一些銅製的裝飾品立著,它們是一些燈架,正在燃燒著油燈。
就這,還是陋室?
呂武那個看不到銅製藝術品的臥室,豈不是狗窩?
這年頭的坐,其實是屈膝跪坐。
換作平時的話,呂武愛是什麼坐姿就什麼坐姿。
現在,他不能太過隨意,找了個位置以標準的屈膝跪坐的姿坐好,說道:“相子,武帶來一味。”
魏相來了點精神。
呂武將豆漿和油條從食盒拿出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