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家對接收“呂”地非常重視。
呂武早早就派出人手進入“呂”地,特別注意與之比鄰的郤氏伯宗動向。
郤氏大宗沒動手之前,伯宗就已經出現了逃亡,有一部分逃竄進入“呂”地,更多的則是逃散到四方。
進入“呂”地的這一部分伯宗逃亡者,他們並沒有到各個村落,選擇躲避進了山區。
他們要是沒有投靠“呂”地的主人,就會變成所謂的野人,成為“呂”地的麻煩製造者。
即便不被郤氏追兵解決,呂武后面肯定也要進行處理。
現在隨著郤氏私軍進入“呂”地,那一批伯宗逃人會不會成為野人不好說,已經實際上給魏氏和老呂家帶來麻煩。
呂武故作不知地問道:“帶兵者何人,可有交涉?”
因為一直在關注的原因,他哪能不知道郤氏私軍的統兵指揮官是誰,數量都摸得很清楚。
畢陽說道:“來者名周,與你有同袍之情。”
呂武又問:“現‘呂’已為武所有?”
一旦畢陽說“是”,麻煩就屬於老呂家,跟魏氏沒有關係。
“我已遣家臣與之交涉。”畢陽沒有正面回答,又說:“若可將逃人抓捕最佳。”
魏氏只是要從“呂”地搬走,人和物資可能已經走了一部分,卻還有更多的人滯留在當地。
畢陽多說了一句話,是期望呂武能去將郤氏伯宗的逃亡者解決掉?
進行了一番權衡的呂武,行禮道:“便由武派兵前往。”
且不管魏氏到底想幹什麼,僅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沒有跡象顯露出坑到老呂家。
他們真要坑老呂家,“呂”地的搬遷速度不會這麼慢,同樣不會在郤氏主宗私軍進入“呂”地後進行攔截。
當然了,因為魏氏在“呂”地的武士前往攔截郤氏主宗私軍,就需要老呂家的部隊去解決郤氏伯宗逃亡者了。
畢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道:“善。”
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壓根就不用說得那麼淺白。
呂武不相信畢陽看不出自己近一段時間的表現意味著什麼,看透不說破罷了。
既然是誤會,又或者說不管是不是誤會,魏氏終究沒有將老呂家給坑了,呂武總是需要有所表示。
因為事先掌握郤氏伯宗逃亡者在哪的關係,省略了花時間尋找的步驟,老呂家的部隊迅速抵達位置,將那一批郤氏伯宗逃亡者圍了起來。
老呂家帶兵的是宋彬。
他正站在山腳下,微微抬頭看向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