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卿”正在算計來算計去,著實不好令人看出一點什麼。
他們有什麼樣的盤算,需要等新一輪卿位更換和遞補,才能顯示出一些端倪。
晉國已經解決了來自西北、西邊和北邊的威脅,未來至少十年之內,秦國不敢再造次。
少了秦國的忽悠,狄人和戎人腦子估計會清醒一些,不會動不動就來挑釁晉國。
這對北邊、西邊和西北區域的晉國貴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哪怕元帥每年再進行徵召,他們總算不用擔憂秦軍或狄人、戎人時不時來進犯,能夠對封地進行建設和治理。
晉國與楚國已經舉行了弭兵會盟。
按理說弭兵會盟之後,兩國就該休戰了。
晉國全力對付秦國時,楚國出兵懲戒鄭國,又沒有理由地去討伐了衛國。
正在跟楚國交戰的衛國,他們的國君派出使者去找帶兵的公子喜,詢問衛國犯了什麼罪。
那場面就是:衛國使者大喊“俺無罪”;公子喜回了一句“俺就是要打你”。
欒書沒有徵召軍隊南下,同樣沒有支援衛國,晉國和楚國並未爆發實際上的交戰,弭兵會盟的遮羞布還沒被掀開。
鄭國再一次投降了楚國,接下來很難說會幹點什麼。
攻擊衛國的楚軍見晉國沒有出兵,杵在衛地還沒有撤軍。
呂武一直在關注晉國會不會出兵支援衛國,將這件事情視為一個風向標。
一旦晉國再次徵召軍隊出兵,代表的是晉國壓根沒想喘幾口氣,接下來必然又會與楚國接連爆發大戰。
跟楚國接著打的話,他們這些晉國貴族很難進行什麼大建設。
老呂家想要建城的事情,必然還要一拖再拖。
“也許應該先安排勞力挖下水道?”呂武走到半山腰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了平原地帶,想道:“反正下水道要砌磚,又不是泥糊牆,不存在露天、泡水之類的損壞麻煩。”
關於磚,老呂家每天都有磚出窯。
並且,呂武提供創意,匠人負責研究與實踐,搞出了各種款式的陶管。
有這些資源為前提,城市下水道的建設才有基礎。
不然的話,挖出下水道又難以進行精修,能用幾年?
其實,呂武更想搞水泥。
許多同行輕而易舉幹成的事情,到了他這裡卻是被難住了。
簡直悲了個催的!
呂武對下水道的設計,不是挖個小水渠就算完事,更不是埋下幾根陶管。
在他的規劃中,下水道交錯縱橫,最深達到十米,主要排洩通道跟現代的隧道大小差不多,其餘也是能使人進入進行清理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