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沒有通知私自跑過來,往小了說只是任性,往大了說卻打亂了晉國的戰略。
郤錡本來也沒怎麼樣,覺得國君要胡鬧就胡鬧好了。
可是姬壽曼卻拿郤錡來立威?
這樣一來,郤錡就不能再無所謂了。
他臉色青了白,白了又青,大口地喘息了幾下,動作僵硬地行禮,應:“諾!”
姬壽曼看向了胥童,笑吟吟地說:“你來監督。”
完全沒想到自己有戲份的胥童一個愣神,看向郤錡時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
郤錡對付不了國君,還對一個倖臣嬖人沒辦法?他正用陰冷的目光打量著胥童。
來了之後當木頭人的呂武,看了一個全程。
得是多麼的遲鈍,或是情商低,才沒看出晉國的君臣有問題?
晉國的“卿”已經非常剋制。
作為國君的姬壽曼卻是一再去挑動他們的神經。
欒書已經看到了呂武,對呂武招了招手。
呂武自然是走過去,再默不吭聲地行禮。
這時,所有人都是站在原地。
只有呂武走動就非常顯眼了。
他們看著一個身上插著幾十支箭矢的“金屬人”出現,還是走到了欒書的邊上,腦海裡出現了呂武抱著粗圓木衝鋒的畫面。
“陰武?”姬壽曼竟然記得呂武的名字?他很大聲地問:“因何身中如此之多的箭矢?”
欒書臉頰抽搐了幾下,開口說道:“陰氏武統兵攻城,立下大功。”
呂武大聲說道:“郤氏已攻打多日,武不敢獨佔功勞。”
郤周也就站出來,大聲地講述這幾天郤氏是怎麼攻打“高陵”這座城池。
反覆使用到的詞句就是那麼來回兩三句。
什麼秦軍早有準備。
前年“高陵”還是秦君率軍而來的駐點,防禦被一再加強。
郤氏動用了一個“師”,很有節奏地進攻,調來呂武攻打兵力已經薄弱的城西。
總歸來說就是一個意思,郤氏完全有能力獨自攻下“高陵”這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