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知道了呂武內心的答案,再想到邯鄲趙現在的名聲。
呂武慶幸趙旃沒開口讓自己過去面見。
要不然的話,去他肯定是需要去,到時候相處起來尷尬,被提一些不可能答應的要求不止是尷尬了。
趙旃的家臣剛走,另一波人來了。
來的是智罃的家臣,與呂武並不陌生。
他代表智罃邀請呂武前去見面。
“這位又要搞什麼?”呂武心中暗暗想道:“不會又要打劫吧!”
他歸屬下軍序列。
這樣一來的話,不管智罃是作為長者的身份,還是下軍佐的職權,呂武都需要去一趟。
沒有多久,呂武來到了智罃處,剛進去就聽到爽朗的笑聲。
“陰武。”智罃站在一個香爐前面,手裡拿著一冊竹簡,看到呂武進來招呼了一聲,又招了招手示意呂武走近一些,才說道:“聞陰氏有後?”
來了,來了,真的來了!
換了封地,名的字首果然被改。
“智伯,喚呂武。可好?”呂武對智罃稱‘伯’,不是伯伯的那個意思,就是智家老大。他對自己這麼一位證婚人有點發怵,主要是每次見面都要被搶劫點什麼,說道:“還請吩咐。”
“吩咐個甚。”智罃走到主位,坐下之後才說:“若有所需,亦甲餘件,早送來。”
他搶劫的是一件不完整的甲冑,缺了不少的配套。
呂武卻假裝沒聽見,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左顧右盼,像是要將帳篷內的什麼東西,看得長出奪花來。
“此番與秦會盟,大事未必,小事難免。”智罃拿竹簡敲了敲案几,示意呂武老實點,左顧右盼成何體統。他說:“秦之大夫史顆,亡於你手,死於將主大帳,秦人恐生怨。”
呂武行了一禮,謝道:“多謝智伯愛護。”
戰陣上俘虜,又在款待時殺死,流程上沒什麼錯,追究起來的話,的確是顯得有那麼些失禮。
秦人不爽那是一定的事情,想找回場子也理所當然。
尤其是,秦國對晉國的會盟邀請答應了下來,成與不成都會想辦法,要討回面子。
這一次會盟完全是新國君姬壽曼的一意孤行,晉國眾卿不看好。
以晉國眾卿的尿性,還不知道會不會在會盟期間故意找事。
再加上秦人那邊態度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