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並不認為現在自己擁有的一切是平白無故,又或是憑空得來。
他剛來到春秋時代,老呂家處在衰落破敗階段。
是他規劃了發展道路,明白老呂家的人脈構成,搭上了魏氏才實現了初期的發展目標。
在搭上魏氏時,不是依靠嘴皮子不斷上下磕碰,空口白牙地忽悠來各種資源。
認真算起來,呂武給予魏氏知識去換取那些資源,其實是魏氏賺了。
他來春秋已經快一年的時間。
如果按照既定發展路線,他會窩在呂地,花上幾年的時間,累積足夠的人力物力,才會逐漸謀求新的上升渠道。
而人生在世,哪有做了規劃就一定能按部就班去完成的事?
呂武將後來發展出現的變動,鍋扣到了程嬰身上。
只是,他無法確定出征是不是程嬰的某些圖謀。
要是出征也是程嬰的暗中操作,預示著趙氏與魏氏早就暗中聯合,呂武也該感到挫敗。
畢竟,他花了很大的精力來與魏氏接觸和交流,控制節奏讓自己的才能得到展示。
一切都是別人的安排?
他就該懷疑人生了。
“貴(人)。”程嬰對呂武在等待自己並不意外,行了一禮之後,臉色平靜地坐到了呂武安排的座位上,眼睛與呂武對視,說道:“以貴之才,在下初到,洞悉我名?”
呂武頷首。
程嬰等於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問道:“欲殺我,何也?”
呂武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程嬰看,說道:“足下初到,心已歹意,可殺之。”
這個答案並沒有讓程嬰感到意外。
他又說:“可有伏士?”
呂武已經與趙氏聯姻,該防的肯定還是要防著點。
他才沒有安排什麼刀斧手在外面,只是安排了三名心腹武士。
一個在程嬰座位的下方,還有一個在他的後方,只不過是挖坑躲在了裡面。
另外一個則是在呂武左側的地下,得到示意能出來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