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冷酷的殺機轉過,宋母面上不動聲色,不管是被奪舍宋婉月,還是原身宋婉月都已灰飛煙滅。
她心裡恢復到無波無瀾。
宋母柔聲安撫:“這樣結果已是最好,靈兒機緣不可讓他人知曉。
而你與你月姐姐的情分沒有受到損壞。”
宋婉靈垂著眼睛,靜默無聲。
宋父見狀眉頭一皺,“修行之路,命為根本,命喪一切皆休,但最不貴重的也是命。
一旦踏上道途,怎可一直惜命,否則只會不進而退。
我們需得將命看得最重,同時卻也放得最輕。
我們對你寄予重望,而不為他人,你有此天資,定是想走出更遠,怎麼卻如此經不得打擊?
那還去什麼靈和派?
享受著家族的供奉,或早或晚總可築基,在這小小清源城內一輩子做個築基修士,二百年後無風無波的老死。
你若心意已決,沒人勉強你,但你可願?可甘心?”
宋婉靈肩膀微微蜷縮。
宋母不贊同的看向宋父,宋父神態淡淡的搖頭,宋母也只能收回目光。
就這樣寂靜無聲的回到宋家,腳踏實地,宋婉靈腳步沉重的進入到自己屋中。
宋母憐惜不已的看著女兒,平日看似她對女兒極為嚴苛,但實則最心軟也是她。
而看似平日是對女兒沒有一點底線的宋父一把拉住她,微微搖頭。
“讓她自己一人靜靜,我們都幫不了的。”
“靈兒到底都還未及笄,她修為高,但心境未定,我們更該陪著她好好將她勸解出來。”
宋母壓低聲音,帶著濃濃的焦急。
宋父看著緊閉的屋舍,目光深遠的搖頭,“莫小瞧了我們的女兒。
況且修行之路不問年歲,不久後靈和派來人,哪怕是正道,門派之內與門派之外紛爭都不會少。
那時每次都有人勸解著她嗎?
別為她好,卻害了她!”
宋母嘆氣,到底絕了再一同進去的念頭,但眼裡依舊滿目擔憂,心不能定。
宋父同樣嘆氣,但他勸不了妻子,因為他自己心境也是不平啊!
而在榻上,宋婉靈靜坐片刻,目光在邊上的塌邊一掃,出現一個蒲團。
她盤膝而坐。
自己對月姐姐起了殺心,月姐姐早被奪舍,這二件事加起來也不及凡人靈魂就會吸引來一道天雷所驚駭。
說是天道出手那倒不至於,就如同修為突破大境界時會降下雷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