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顧及大小姐身份,往往束手束腳,逃出了人,每回只能自去戒律堂請罰。
原本戒律堂的弟子是處理懲戒放事者,這職責最是能得罪人,但因直屬於莊主,手段鐵血嚴苛,弟子們不敢侵犯。
而奉命圍大小姐的院子是山莊上下弟子最所避之不及的。
大家都躲避著,有些倒黴蛋只能頂著壓力而上。
最終都是去戒律堂自罰,這樣輪下來,幾年不到,差不多整個山莊的人都去於戒律堂自請懲罰過。
所以這樣一來就算戒律堂背靠莊主,也可真是將山莊的弟子上上下下得罪了個光。
而以前去懲罰也只是意思意思,畢竟莊主沒動真怒。
可這次莊主放下話來,一旦再放出大小姐,要自請前三道刑罰。
這大家是拼了命的都不頂上去。
而戒律堂也怕再來一次,真要將所有人得罪死了,只能自己帶著人上了。
紀繁星歪了歪頭,看著臉色都有些發綠的戒律堂弟子,她揹著手,繞著庭院一圈。
再一腳抬起,踏上了通向院外的階梯。
瞬時間所有警惕的目光望來,紀繁星收回腿,朝後跳去。
所有的弟子都轉過頭。
緊接著她猛地跳上了兩個臺階,瞬間那兒通向外面的院門被人牆堵得密不透風。
看著眾弟子如臨大敵的緊張神色,紀繁星揚了揚眉,拍拍手,朝後退去。
這下所有人都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紀繁星心裡一梗,在庭院中打轉,時不時拔一朵在青嫩綠草中嬌豔的鮮花。
期間她平靜的目光掠過周圍牆壁上,那看著空蕩。
但她知道只要她一想運出輕功飛身出去,瞬間空中就會有十多個,輕功極強的弟子擋住她的去路。
紀繁星輕輕嘆了口氣,都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自然聽到他們大小姐這一聲嘆息。
而圍住院子的弟子沒來得及升起憐惜之情,想到那三道刑法,並且還是要由他們共事的師兄師弟動手,他們只更加警惕。
“小姐,我給您擦擦頭髮。”
正房中走出一個少女,她手中拿著白色的棉布,再看到庭院中半天發著呆的紀繁星,她快步上前。
紀繁星歪頭,指尖挑起幾縷髮絲,髮梢還有一點水意,她一甩頭,侍女輕輕攏著她的頭髮,用細軟的棉布輕柔的擦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