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叮囑不要走遠,就在這不遠處,不要一同去和他們曬太陽。
鄭洛依好聲好氣地應下了,但沒過多久卻是吃力的抱著一塊不小的木板挪過來。
青藍餘光瞄到,放下抹布快步走上前。
鄭若依連忙喊道:“別這麼快,別扯到還沒有好的傷口!”
青藍抬手要去接過,鄭若依雙手抱著木板避開。
二人伸手一同將木板抵在地上。
隨即清洛握住鄭若依的手腕,將她手掌翻過來,看到掌心發黑略有點血跡,眉頭緊皺。
鄭若依抽回手,把手臂背在身後,臉上帶著笑,“沒事啦,現在不必這麼講究,一點小小的劃傷。”
“這些活計讓奴婢來便可以,不管什麼時候,您都是主子,青藍是奴婢,事關於主子的身子怎麼能夠是小事!”
青藍神色肅穆道。
鄭若依語氣沉痛,“青藍,現在我真的不是主子了,雖然還是采女的位份,但都比不得外面的宮女!”
青藍執拗道:“您就是主子,不是他人的主子,也是奴婢的主子!”
鄭若依苦笑,稍一思量,只能換個說法,“也非是我一定要和你搶事做。
而是一人速度更慢,夜晚絲絲涼風飄進來,即使我們倆人挨著也是冷的不能安睡,所以這才想和你一同快些將房屋修正好。”
青藍說不出話,微微垂下頭,顯得很是落寞,“都是奴婢無用。”
鄭若依急了,“青藍怎麼可以這麼想,你怎麼會沒用!要不是你撲上來救了我,我只怕都沒命了。
或就算還剩半條命,到了冷宮哪會想要改善自己的生活條件,只怕是與冷宮他人一樣得過且過!”
青藍垂眸,顯得柔順,“那都是奴婢應當的。”
鄭若依眼裡滿是無奈,“所以這是又繞回去了。”
做了能做的,都是本分。
其它超出能力以外,就是自己無用。
多麼忠心的奴婢呀。
若是以前,她心裡是沒將青藍當作是下賤的奴婢,但因為這是封建社會,她不會拿出那一套人人平等。
慢慢的,起初不習慣,但因為不是伺候人而是被人伺候,自然會習慣起來。
但在如今,她哪能再將青藍看作是可理所應當吩咐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