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娟聲音逐漸變得艱難,眼眶迅速發紅,眼裡水光閃動。
“我覺得我和她會是那樣一生的朋友,平日沒什麼接觸,但一年總要去找她說說話,坐會兒的朋友。
也許多年後感情不會太深厚,但總是將她當做朋友的。
我怨恨她同樣將我當朋友,可能預想到我給她安眠藥,她死去……
她知道我會難過,心理受到折磨,但卻依舊讓我買。
我同樣的,她就那樣死了,我很害怕她死的時候、會不會很痛苦!”
朋友啊!
孫子云用力一咬舌尖,劇烈的疼痛感讓她將其它不適的感觸吞嚥下去。
顫顫巍巍的拿出紙巾遞給吳曉娟。
她垂下淚眼,將臉上的淚水擦掉。
隨即二人對視一眼,能看到對方強做出來的鎮定。
“總之如今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再想其它的了,以後我就清明節回來一趟。”
吳曉娟攥緊了半溼的紙巾,啞聲說道。
孫子云問道:“那你有怪過、她的父母嗎?”
吳曉娟抬眸看她,搖搖頭。
她覺得自己也許算是無辜的,但對於兩個老人來說,女兒只有她們這兩個朋友,她只有這兩個機會。
如果沒有她,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叔叔阿姨頭幾年把我趕出去,現在任由我進門,就是不理我。”
吳曉娟低著頭自嘲的笑笑,不再說了。
“那事不久前,寒假的時候我去過她家兩次,你說如果那時候我看出了什麼,好好的勸勸她,會不會就沒有這樣的事了?”
孫子云聲音飄渺的說道。
吳曉娟沒有多想,搖頭道:“這怎麼能看出來。
叔叔阿姨多在乎她,衣食住行樣樣小心不也都沒有看出來,那、誰會知道啊?
知道的時候都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