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彷彿能讓人甜到心底裡去,她說:“謝謝楚公子啦。”
楚酒歡喉嚨微微滾動,略顯僵硬的移開視線,卻正好撞上對面百里妗的目光,他莫名想躲閃,可又反應過來躲閃只會讓人誤會,於是微微笑著對她輕點了一下頭。
百里妗也對他微微一笑,那一笑宛如牡丹花開,美豔芳華,美得讓人驚豔。
她的美更像是一副畫卷,讓人覺得不真實,有些虛無縹緲。
奇怪的是,他仰慕百里妗已久,每次見面好像除了驚豔,並無其他異樣。
可是每次見了百里嫿,心情怎麼就變得奇怪難言,莫名奇妙。
他在百里妗面前,就必須裝成謙謙公子,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失禮。可面對百里嫿時,他總能表現出最真實的自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罵人就罵人,也沒什麼顧忌,變成一匹活脫脫的野馬。
一定是百里嫿長得太隨便太有安全感他才會那樣的。
他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外面街上依舊人頭躥動,人們有說有笑,一派繁華景象。
百里妗的笑僵住,抿著唇也移開了視線。
情況已經有點失控,未免百里徽言再出什麼鬼主意,百里嫿悄悄捅了捅他的胳膊,壓著嗓子說:“三哥,我今天出來還有一件事,你忘了?”
百里徽言確實不記得還有什麼事,歪頭看她,“什麼事?”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她還是硬著頭皮低聲說:“寫信。”
百里徽言頓時明白,每個月他都會給蘇無咎寫一封信,由於蘇無咎走之前曾交代過他讓百里嫿給他寫信,但是宮裡寫信不太方便,所以都是他把信帶出來,再送出去。
這個習慣已經持續一年多了。
今天正好她出來,懶得他過幾天再進宮取她的信。
終於同意了她的要求,“那好,那就回去吧。”
他的聲音沒有壓著,其他人也都聽見了,紛紛看了過來。
百里徽言起身道:“四妹六妹,你們和楚公子繼續玩,我和丹嬰回去了。”
他們也沒說什麼,紛紛起身恭送。
百里嫿對著他們福禮告辭,跟著百里徽言出了茶樓。
出來後她終於鬆了一口氣,百里徽言一臉自以為看清一切的表情,“看把你緊張的。”
是啊,確實緊張。
“三哥終於信你喜歡楚酒歡了。”
百里嫿:“……”
我真是緊張你不是緊張他啊。
其實每個月寫信的內容都差不多,無非是問候他在那邊過的好不好,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之類的。
最主要是她也不敢多寫,怕被百里徽言看出什麼來。到時候就連信也不讓寫了,那她接近他的唯一途徑不也就斷送了麼?
等她再強大一點,強大到完全得到父皇的器重和信任,可以配得上他,可以和他比肩,可以有資格招他為駙馬。
希望他可以等到她足夠強大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