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是青天白日啊!他怎麼……
正當她想輕手輕腳的走開時,身後的門嘩啦一聲被拉開,百里徽言一眼就捕捉到勾著腰像一隻貓輕手輕腳打算離開的百里嫿。
“鬼鬼祟祟幹什麼?”百里徽言莫名奇妙的看著她。
百里嫿僵硬的回過身,精緻的五官因為尷尬而顯得表情有些奇怪,“三、三哥這麼快啊。”
真的是很快啊,她剛過來人家就結束了。
百里徽言瞧著她怪怪的,眉頭一皺,“什麼這麼快?來,過來。”
百里嫿眨了眨眼睛,站著不動,“幹嘛。”
這丫頭今天怎麼回事,畏畏縮縮的。但一想到屋裡的人,便壓著耐性說:“屋裡有個姐姐受傷了,你過來給她上藥。”
怪只怪他從不讓侍女近身伺候,原本剛才打算出來去找個侍女來的,正好撞見貓著腰鬼鬼祟祟的百里嫿。
也不知這丫頭今天抽什麼風。
原、原來不是她想的那樣啊。
百里嫿又來了興致,邊往過去走邊問:“三哥,你可是從來沒有把一個女子帶來府裡啊。你是不是打算成親了啊?”
百里徽言轉身的腳步頓住,她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你一個月才來這裡一次,怎麼知道我沒有帶人回來?”百里徽言十分不服的哼了一聲,“幼稚。”
百里徽言踏進房間,就見端坐在座上的女子臉色似乎比他出去時又白了幾分,趕忙對百里嫿吩咐,“她的後背有一道傷,你去給她處理一下傷口。”
百里嫿抬眼望去,只覺得女子有幾分眼熟,卻又一時記不起來哪裡見過。
女子蒼白的一笑,“我們在乞巧大會上見過,我還跳了一支劍舞。我叫崔聆聆。”
百里嫿頓時想起,她的劍舞確實別具一格,讓人記憶猶新。可是此時她手上有些細微的擦傷,露出的胳膊上也有青有紫,像是摔傷。
百里嫿趕忙過去拿起藥瓶,“崔小姐,我給你上藥。”
百里徽言一言不發的轉身出去了。
雖然男子出去了,但是崔聆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當著別人的面脫衣服,但又怕別人等的不耐煩,咬著牙關褪下了身上那件帶著汙漬的青衫。
她白皙如玉的後背果然有一道擦痕,還有摔傷的淤青,不過並不嚴重。
百里嫿將瓶子裡的藥膏倒在指尖,為她輕輕的塗抹。
塗完以後百里嫿鬆了一口氣,“你先坐著別動,我去給你拿件乾淨的衣服。”
崔聆聆趕忙站了起來,誠惶誠恐,對方可是公主啊,她怎麼敢勞煩,“不必了不必,謝謝七公主的好意,反正衣服也沒有破,無傷大雅的。”
這時百里徽言推開門進來了,“丹嬰,去把你的衣服拿一件給她,天快黑了,一會我還得進宮。”。
百里徽言神色平淡,但驅趕之意很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