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塵煙瀰漫,根莖囚牢已經撤去,戰場中,兩株天神樹已經殘破不堪,幾乎所有的枝葉都被斬斷,只留下光禿禿的主幹,看著一陣違和。可兩株天神樹體中的元靈晶卻是完全暴露了出來。
天神樹不斷的吸收靈氣,似乎對那股特殊的能量毫不忌諱,瘋狂的吸收,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主幹上再次長出了嫩枝,破損的主幹也在不斷的修補,再次將元靈晶掩蓋了起來。
“你們聽說誰服用過元靈晶嗎?”杜鋒強忍著內心的火熱,問道。他從一部典籍中看到了元靈晶的功效,可卻不知道是不是太過誇大。
“杜爺,你想什麼呢?我們魔族怎麼可能去服用元靈晶,天神樹一族是我們堅定的盟友,不容傷害,一旦被發現,都是要處以極刑的。如王城以外的城池,每座城池中都有著一株天神樹守護,這些天神樹都是天神樹一族中的天才,是重點培養的物件,他們紮根城池便相當於獨佔一座洞天福地,城池下的晶脈為它們的修煉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一旦這株天神樹受到傷害,城池的城主都要面臨責難,甚至更嚴重一些的,整個族群都要嚴懲。”鯤飛天激動的說道。
“我聽說前幾年,飛花城勢力範圍中有幾處小城的天神幼樹被斬殺,連體內的玄靈晶都被搶奪,最終那幾個負責守護的族群無一例外都被派到了放逐之地的最前線贖罪,據說,幾年的征戰,有一個族群直接斷了傳承。”戰北也接著說道。
杜鋒聽著兩人的話猛然一驚,飛花城......好熟悉啊,那好像是我乾的。
“不過是區區天神樹,我們魔族也對它們太過看重了吧。”
“唉,我們魔族對天神樹一族還是有所防範的,不過當初我們與之就有過協議,那幾族也是撞到了槍口上,不得不嚴懲,否則我們魔族的信義何在?”
“瑪德,我就不服氣,憑什麼天神樹一族受創,嚴懲就是我們魔族,難道那被斬殺的天神樹不會跑嗎?它跑不了又怪得了誰。”杜鋒假裝氣憤的說道。杜鋒也納悶了,當時他斬殺天神樹的時候,那些天神樹根本就沒有跑,之前他還以為天神樹根本無法移動,可是他今天卻看到了天神樹的強勢一幕,這特麼的叫無法移動嗎?那移動的速度比魔獸還要快一些,否則怎麼封鎖它們的後撤之路。
“這也怪不得那些天神樹不想跑,而是它們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移動,也不能移動。每一株天神樹駐守一座城池時,都是經過頂級的陣法師推衍後才確定位置的,都是佔據了一座晶脈最豐厚的地帶,它的根莖也與晶脈交融,幾乎連成一體,這樣才能最快速度的提升,以及為我們魔族提供珍稀的玄靈水和元氣液。因此,它們要想抽身而去,也需要一個緩衝的時間。而且整座城池都是建立在晶脈之上,而城池卻是以天神樹為中心,天神樹牽一髮而動全身,輕則城池盡毀,重則,連整條晶脈都會飛灰湮滅,淪為廢脈。所以我們與天神樹之間的協議也這一條,天神樹不能輕易移動分毫,除非整座城池淪陷。”戰北解釋到,他看向杜鋒,也一時不解,杜鋒怎麼連這樣的事情都不清楚呢。
臥槽,原來是這樣的情況。這就是一個死結啊,假如魔族城池受到攻擊,除非整座城池的魔族都死完了,否則天神樹就不能跑,一跑的話,那麼嚴懲的就是天神樹一族,而它若是死在城池,那麼嚴懲的就是魔族。從那些魔族遭受的嚴懲可以看出,要是天神樹一族受到懲罰,那麼它們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只有兩族齊心協力,扭成一股繩,才能一起戰勝敵人,要不就都死在了戰場,那樣就都不追究責任。
這麼奇葩的協議是哪個腦洞大開的人想的,真特麼的絕!
“我當然知道天神樹一族不能輕易移動,可它面對強敵的時候,卻在那裡等死,這不是坑死我們了?你們想想那些被斷了傳承的群族,他們沒有死在天地之變中,也沒有死在修真界的刀刃之下,反而因為一株天神幼樹而死,找誰說理去。”杜鋒憤慨的說道。
“我們當然知道這對這些群族不公平,可是當初的協議就是這樣簽訂的,如果沒有天神樹一族的支援,我們也沒有這麼快征服魔界,就算我們拼盡了全力將魔獸一脈的天神樹一族都驅逐,到了那時,我們還有多少餘力?”
“當初的這些協議也是無可奈何,我們要相信魔族的決策層是看得很長遠的,你看看現在,我們魔族如涅槃重生,再次有了一戰之力,各種強大之路如雨後春竹齊齊綻放,更加驗證了決策層的眼光是獨到的。”戰北作為戰王一脈之人,對如今魔族的發展是非常認可的。
“戰學長,我可沒說那些決策層大人的不是,而是我咽不下這口氣,就說此地,你不覺得蹊蹺?為什麼這裡會有天神樹一族?它們不是全部撤離了嗎?而且當初合作的時候,它們可是聲稱將魔界所有的秘境、險地資料交付,可這裡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