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離李姓城主離去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蒼月宗眾弟子依然還在內府裡,沒有出去的跡象,對於他們來說,一天的時間在哪裡修煉都無所謂,他們也不會招搖過市,在他們的內心裡,自己可是比起這些凡人要尊貴得多。
“大哥,他們還能拿出啥好東西啊,這些礦石怕就是他們的極限了吧?黃白之外對於我們來說也沒啥屁用了。”鄭聖虛笑著說道。
鄭聖虛說出了許多人的疑問,一開始他們也覺得這次還能大發一筆,畢竟這幾箱礦石深深的震撼到了他們,可是回頭一想,修士需要的東西哪裡是這些凡夫俗子能夠輕易得到的,再使勁刮也刮不出什麼東西了吧。
“你們還是太年輕了啊。”杜鋒嘆息著說道。
於是眾弟子又再次靠近過來,傾聽杜鋒的高談闊論,漲漲見識。
“他們或許是沒有其他貴重的東西了,但是他們的家族呢?我為什麼願意給他們一天的時間,就是讓他們去求援,一天的時間或許他們皇都的主家望塵莫及,但是席捲整個北境還是可以勉強做到的嘛,他們這些鳥人產業鋪得很大,北境可不止越夏城一個城市,北境又是一處資源礦產出土的重地,他們要想活命,就都給小爺弄來,否則,我不介意清洗一番不長眼的傢伙。”杜鋒冷聲說道。
杜鋒接著說道,“不要想著他們的主家可以倖免,待我們到達皇都之時,就是他們慷慨買命之時。我們要給與他們點時間,不要著急。呵呵。”在杜鋒心裡,這些人都該死,不過在他們死之前先將他們的剩餘價值充分利用起來。
“大哥,你這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啊,合著我們的眼界就僅僅侷限在一個越夏城了,而放棄了整個燕國。”
“杜師兄,果然高瞻遠矚,直接來這裡查賬,抓住他們把柄,讓他們不得不散盡家財,而且我們又不是無的放矢,加上他們陷害大師兄一事,不將他們群人刮個乾淨,都對不起自己了。”
“杜師兄,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啊?”一位弟子弱弱的說道。
“這位師弟,我想你可能還不太明白啊,我們需要的是什麼?我需要的只是修煉的資源,我們拿走這些對他們真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嗎?沒有!他們還有著大把的金銀細軟,可以優厚的過著日子,況且,我們不再追究他們的錯誤,這是不是饒了他們一命?我們已經很寬容了。”杜鋒淡淡的說道,但是還是將這位師弟記在了他的小本子裡,這樣的師弟培養不得啊,還敢給小爺唱反調。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第二天中午的時分,李姓城主才匆匆忙忙帶著越夏城不少勳貴來到杜鋒的面前,命將士將抬過來的箱子全部開啟,“仙長,不知這些東西能否彌補我們的過失?”李姓城主膽戰心驚的問道,不出所料,他用一天的時間幾乎將北境他們所擁有的修煉資源幾乎全部集結於此,他還將跟他一條繩上的螞蚱全部叫上,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來承受,要死一起死。
不過這次他們彙集過來的東西,亮瞎了蒼月宗眾弟子的眼睛,一眼看去,十幾個箱子彷彿都似可愛的佳人一般,讓他們雙眼通紅。
不得不說他們對世俗的誤解太深了,他們是沒法弄到很多高階的東西,但是這些低階的礦石,靈石什麼的,那就蒐集起來叫一個恐怖,一個箱子裡面或許沒有幾樣東西能夠讓他們看得上,但是量大啊。
“哼,還算識時務,你們的事情就算了,不過,你們的主家也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三日後,我們進入皇都之時,要是哪個家族沒到,那就怪不得我了。”杜鋒狠厲的說道。
李姓城主連忙應承,聽到杜鋒的話,讓他感覺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只對世俗非常熟悉的豺狼,一旦發現機會,便會窮追不捨。他也只能嘆氣,他本以為這事會到此為止,修煉中人一般都會講究一點仙家風範,道貌盎然,適可而止。可自己面前這年紀不大的少年,卻絲毫不顧及這些,看來這次燕國的大部分家族都要傷筋動骨出一波大血了。
大家幾乎都是築基境實力的弟子,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將箱內的物品全部甄別完畢,也堆積滿了兩個箱子,杜鋒揮了揮衣袖帶著眾人從容的離去。杜鋒他們的離去也讓越夏城的眾人長舒了一口氣,雖然都損失不小,但最起碼都還活著。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才僅僅是一個開始!
天蒼白鶴在天空中盤旋,而蒼月宗的弟子卻如遊山玩水一般行進,離燕國新皇登基的時間還有五天,他們一點也不著急,他們現在完全認同了杜鋒的做法,必須要給他們一點準備時間嘛。
杜鋒將獲取的資源都先統一存放在他這裡,等這次出使任務結束後,大家再一起分配,大家都沒有意見,必定他們也是因為有杜鋒在,才能擴大收入的,而且,杜鋒貴為核心弟子,料想也不會因為這點東西壞了自己的名聲。
雖然有些人聽說過杜鋒小肚雞腸,貪得無厭,卻從未聽說過他貪墨過別人的東西,反而在分配資源一事上,杜鋒還得到了與他一起進入內門的弟子一眾誇讚。
眾人前行的路線,正是曾經杜鋒與蒼狼營從皇都撤入越夏城的路線,杜鋒也是故地重遊,一陣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