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斷峽谷以南,一片地勢頗高且險峻的山脈,這裡距離越夏城不過幾十里。在山脈的深處緩緩升起徐徐炊煙,炊煙升至不高處卻已經飄散。遠處根本看不清這裡與從前有什麼變化,但是這裡已經容下了一百多人。
蒼狼營的將士花了幾天的時間將這裡打造成了一個簡易的要塞,在上山的途中設定的許多的機關陷阱,不明之人若要接近,幾乎不可能實現,因為蒼狼營的將士依然按邊境的標準,在各個要道設立巡察哨兵。
在營地的大門口,他們將柔韌性極強的竹子削得異常的鋒利,按軍隊的標準足足堆積了三米之高,這簡易的竹劍城牆一直蔓延到無人可過的絕地。
在這裡,蒼狼營建造的木房明顯比上次的檔次要高多了,每間木房都用實木支撐與地面相距一米左右,這樣能有效的防潮。木屋的結構更是嚴密許多,說是密不透風也不為過。屋頂也是採用南方特有的屋簷排水設計,這儼然是一副要常駐的景象。
魏思看著這錯落有致的營房,自嘲的笑道,“這真有落草為寇的樣子了。”
孟浩不悅的說道,“就算是落草為寇我們也不能看低自己。”孟浩知道他現在已經是蒼狼營最後的支撐,如果他都感覺不到希望,那麼整個隊伍就真的垮了。
“是我太過放不下身段了,我以為我自己能適應,但是真到了這時候,心裡還是有點疙瘩。”
“會適應的,也必須要適應!”
“對!會適應的。”
“孟校尉,魏思馬,你們在這欣賞自己的傑作嗎?要我說直接到越夏城先摸幾個鑄造的工匠回來多好,雖然我們現在是準備落草了,但是給自己提高點生活質量一點也不衝突啊。”看到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善,杜鋒接著說道,“說叉了,說叉了。我就是想問問,這幾天出去打探訊息的兄弟有什麼訊息傳回來了。”
“你倒是適應得挺快。”孟浩說道。
“不適應快點不行呀,時不待我,我們現在是隻爭朝夕!”看到兩人的臉色略微好轉,杜鋒緊接著說到,“孟校尉,魏思馬,你們現在的狀態非常不準確啊,山賊是什麼?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走到哪裡都要有一股我都能幹一架的霸氣,尤其是言語之中更要有一絲不羈,一絲放浪,你們現在這樣一本正經的哪能行呀,那些搞東搞西的貪官汙吏感觀何其敏銳,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啊。”
杜鋒也是急在心裡,現在他能指望的也只有蒼狼營這些殘兵敗將了,哪怕他還有其他的選擇,他絕對早就甩身就溜了。跟著他們太危險了,又是被通緝,又是要跟什麼修真者摩擦,想想就提心吊膽。
孟浩聽了杜鋒的話露出一付沉思之色。當晚就通知了除必要的巡察人員外的所有人開大會。大會的幾點重要的指示便是,首先,以後不能再以職務相稱,要叫大當家、二當家、總之以前千總以上職務的都是當家的,最後總共有了八個當家的,杜鋒厚著臉皮要了個九當家,但是實際上真沒有人把這個九當家當一回事。
其次,派出人員出去採集當地黑話,必須要把當地的黑話學得有模有樣。
再次,除非必要,以後的軍陣以及與軍隊有關的作戰方式佔時都別用了。你說一跟商隊幹架突然結軍陣衝擊,以小隊為編制幹別人,那不是太醒目了。
別說,蒼狼營的將士適應能力是非常快的,沒過幾日,所以人給人的感覺都耳目一新,尤其是那股痞氣是深入骨髓,讓杜鋒想到,莫非這才是他們真正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