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潘若雪此刻倒是把趙浩然等人暗暗恨上了,雖然這恨意是深藏心底,小心翼翼。儘管此次廬山大陣開啟,趙浩然等人也沒有帶自己前去。潘若雪也不敢形諸聲色。畢竟是真靈大修士啊,還是三個!
潘若雪心中微嘆,收去不悅之色,忽然斂眉,右手一抬,蕩起一股勁風,掃向身後。
只聽哈哈一陣大笑,一名如鐵塔班的男子,身著玄鐵鎧甲,手持一杆長槍,站在那裡,說道,“久聞吳王妃,美豔無比,顛倒眾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潘若雪轉身,將此人微微一打量,驚道,“閣下是花裡忽?”
“王妃居然還能認出我來,”花裡忽大笑道,“看來花裡忽在王妃心中也是有一席之地?”
“呵呵,花將軍,英雄蓋世,小女子又怎麼會不認識呢?”潘若雪一邊笑吟,一邊將手掌一翻,數道銀白光芒,朝著花裡忽疾射而去。
“潘仙子何必如此動怒?”花裡忽,手中長槍,微微一抖,化作幾道虛影,與潘若雪射出的幾道銀白蛇影,鬥在了一起。
“那花將軍,此番前來,是何貴幹?”潘若雪幽幽地問道,其所在之處,已經是一片漆黑,猶如幽冥洞府在人世間的入口。幾道溼漉漉的水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味,向著花裡忽飄過去。
“潘仙子,蒞臨鎮江,花裡忽,豈可怠慢?!”花裡忽身形一閃,飛到潘若雪的前方,手中長槍擲出,空中頓時處處烈焰,將潘若雪所在之處飄散出的道道幽冥水汽,融化得一乾而盡。
“華將軍,是要請本宮去鎮江做客麼?”潘若雪緩緩從黑雲中走了出來,長長的宮袍已然不見,一身緊衣,黑髮笑臉之下,玲瓏曲線,曼妙無比。
“鎮江太小,花裡忽想與潘仙子,一同暢遊太湖。”一支大手,在虛空顯現,朝著潘若雪探去。
平江府便在太湖東畔。
“當年隋煬帝楊廣,三下江都。花將軍,從草原而來,難道區區數日,已是看厭?”潘若雪淡淡一笑,說不出的嫵媚,仿似當年被隋煬帝楊廣臨幸過的江都宮女,在那裡說著前朝事,嘆著往日歡,風韻猶存地調笑花裡忽這個草原蠻人。
花裡忽嘿嘿一笑,“楊廣江都宮佳麗無數,花裡忽軍營中卻是獨缺,還請潘仙子移駕,不令前人專美!”言語間,先前探出的大手,已經虛按在潘若雪嫩滑的雪白玉肩上。
便聽得哧哧之聲,潘若雪的薄紗之衣,寸寸裂斷。若不是不斷湧現的黑氣,這一刻潘若雪只怕已經是春光乍洩。
花裡忽看著潘若雪若隱若現的白嫩肌膚,笑道,“都說江南好,怎的潘仙子卻藏私,不予本將軍一見?”欺身上前,手中長槍,舞出道道紅光,所過之處,黑氣紛紛避讓。
唯有潘若雪,站在那裡不閃不避,只是又羞又惱地微微側頭,猶如新娘子被魯莽夫君,粗暴地剝開身上層層嫁妝。
花裡忽愣了愣,忽然舉起手中長槍,朝著赤身裸體的潘若雪狠狠地刺了過去,但見前方空空如也。
如此高明的幻術?!
花裡忽一臉肅然,站在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中,望著四周溼潤的夜色。
潘若雪施展三星耀月玉珊佩中的幻術,留下如露如電夢幻泡影,其真身已經不知道何時去往何地了。
正所謂
得報大捷仙子怒,昔日床第種蛇蠱。
一朝修道舍君王,活色春香留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