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虛,對黑龍二字比較敏感,拉著手舞足蹈的龍禎細問。那龍禎不耐煩地答道,“黑龍侍衛,就是給黑龍使做侍衛唄。”
給黑龍使做侍衛?這倒有趣,。悟虛心中想著。只不過到目前還不知道這大會文武比試,如何個比法。悟虛看了看龍禎,其已狀若癲狂,猶如後世中國好聲音節目中已經進入狀態的觀眾,便按耐住詢問,在一旁靜觀。
其實很簡單,場中已經佈下了兩個透明小結界。但凡要參加比試者,可任選一結界進入。這兩個小結界,一文一武。武的,很直白,很簡單,就是十個擂臺,誰站在擂臺上,便須得接受打擂者的挑戰,輸了就下;文的,更簡單,十個書桌,各有一人站在哪裡,由其隨意抽取各自書桌上的一道題目,若是能答對,便算過關,能過十關者,便算你文了。
最後,留在擂臺上的十名選手,須要過文的那十關;若是先前過了那文的十關,也須得佔住一個擂臺。
不管是文試武比,結界之外的人都可以看個清楚。誰被誰給打下擂臺了,誰有沒有透過文試十關。
悟虛看了一會兒,細細一想,便知道,這海底龍宮結界,到底是尚武之地。那文試十關,雖說是由專人隨意抽取擺放在書桌上的題目,但幾圈看下來,似乎進去測試的人,十有八九都能過關,看來這文試不過一種陪襯。反倒是那武比,須得真刀*的互相干一場。
所以,那武比結界的十個擂臺,最受關注。絕大多數眼球,都集中在那裡。
那第一號擂臺,站著的是一位龍首人身的男子,身上一件黃色披風,手持一把圓月彎刀,站在那裡,傲視全場,似乎龍宮中人。悟虛從開始到現在也沒有看到有人前去挑戰。因為有結界,所以悟虛不好貿然細看,也不知道其修為到底如何。
最好看的,還是第八九十號擂臺。不時有人挑戰,不時有人被逼出擂臺。有一名剛剛被逼出九號擂臺的人,直接飛上十號擂臺,口噴毒液,手持黑劍,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毒攻劍舞,又將原先佔據在十號擂臺的一個倒黴蛋,擠了下去,隨後仰天長嘯,引得場上陣陣歡呼。
悟虛看了看龍禎的號牌,問道,“你快上場了吧?”
龍禎哭喪著臉,“那個十號擂臺的毒蠍箭魚太兇猛了,我恐怕打不過。”
悟虛環顧了四周,自己座位附近有不少龍禎這樣的,領了一個號牌,也是充充數,手裡攥著,屁股卻不敢離開板凳,入結界上擂臺。
悟虛很謹慎地想了想,便對著龍禎說道,“這個文武雙全大會這麼多人,你先前給小僧講的那些招數,要想引起龍宮小公主注意,恐怕難以奏效。莫若。。”湊在龍禎耳邊,一陣細語。
龍禎睜大眼睛,“這樣行麼?若是叫人知道你替我參加比試,會被取消以後參加的資格的。”
化身為小沙彌的悟虛,笑眯眯地說道,“龍少爺,你顧著看比試,號牌掉在了地上,被我撿了去,你完全可以不知情,是個受害者嘛。再說,我要是被發覺,作為人類難逃一死,沒有把握,我敢去做麼?”
龍禎,想了想,“那你到時候演得逼真點,賣力點,如果真能進入前三十名,興許我奶奶能有辦法,後續將我弄進龍宮去。到時候,我叫我奶奶給你一棟大宅子,兩個人族丫鬟。”
悟虛輕輕地笑了笑,分開人群,到了一個偏僻處,換好衣物,喬裝打扮一番,便手拿著龍禎的號牌,向著那文試結界走去。
這文試結界中,悟虛首先來到第一號書桌前,旁邊站著的一箇中年考官,看了悟虛一眼,說道,“是你自己選題,還是本考官幫你選?”悟虛略微躬身,“還是我自己來吧。”說完,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塊烏龜殼,一看題目,卻是要求悟虛說出當今龍王的尊號和主修功法。這明顯有媚上之嫌,不過悟虛也理會不了那麼多,將什麼真命天龍敬天愛民。一長川的封號唸了出來,然後又將龍王主修的功法,天龍金身九轉大法說了一遍,便算是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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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第七個書桌,題目便開始難了起來,悟虛抽到的竟然是一道論述題,“試論,龍宮結界的必要性及歷史意義?”。悟虛,想不到,轉世輪迴這麼多年,居然還能碰到這種論述必要性和歷史意義的題目,絞盡腦汁,照著前世解答思想政治論述大題的思路和方法,搜腸刮肚,拼湊字數,搖頭晃腦長篇大論。最後看見,那考官面帶微笑,連連點頭,繼而以一種異樣的神情望著自己,便知道見好就收,過猶不及,急忙打住。也算是過了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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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走到最後一個書桌,那考官站在那裡,微閉著雙眼,看了看悟虛,“小娃娃,還挺能說的。不過這一關,本考官這裡,你若沒有真才實學,趁早還是棄考,免得貽笑大方。”似乎,很看不慣悟虛前面的有些表現。
悟虛理解地點點頭,卻見書桌上只有一張絹布,看了看這個貌似有人類儒生風範的考官,眼神稍一探詢,便伸手將絹布拿到手中,輕輕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