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宿看著這樣,嚥了一口口水,額頭也冒出冷汗,但他還是笑著,只不過現在心裡真的慌了。然後他假裝鎮定地說道:“哥哥大人,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被湯魁套路吧?那你就真的太小瞧我了。”說完這番話,東方宿便露出另一隻不明深意的笑容。
東方禁聽到自己弟弟的話語,頓時起了一點興趣,但還是面不改色的說道:“所以說,你和湯魁交往這麼好是有自己的計劃?”
東方宿聽後笑了笑,然後他走到桌子旁邊拿起自己的水杯,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大口,完全就是一副閒暇的樣子。喝完水還“哈”了一下,再感慨一下水特別好喝。之後就是開口說道:“自然是這樣的,畢竟那位大人說過前面和他合作的人都死了,雖然沒證據證明是他動的手,但是也不排除他已經背叛了我們,小心行事、隱瞞還有打周旋我自然也會的。我和湯魁交好也是想套出一點東西,比如他和那群外來異能者的關係,或者找到他背叛我們的證據,又或者說利用他對付那位大人。”說到這裡,嘴角的笑容更加邪魅,特別符合他的壞人人設。
東方禁聽到這番話,表面依舊冷淡,但是內心卻有點毛躁,他冷冷地問道:“利用湯魁對付那位大人?宿,背叛那位大人可不是一個好事。”說完這番話,他就死死地盯著東方禁,他的話內帶著一點質問的語氣。
東方宿看著這麼嚴肅冷淡的東方禁,又感受到他話語中的質問語氣,再一次呵呵呵地笑了起來,但是這個笑絕對不是冷笑,而是那種心裡害怕為了緩解心情的笑容。他笑著說道:“我這番話一部分是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會背叛那位大人呢,畢竟在被眾人背叛的時候,是那位大人救助了我們,我們只不過是為了大家的未來做貢獻,這樣我們國家的勞動力就有了,可是那些人竟然嫉妒我們,把我們舉報了不說,那些人還把我們判罪,關進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几年,出來之後,世界還背棄我們,家人跟我們斷絕關係,我們那麼優秀沒有一個人聘請我們,還經常受到富家子弟的白眼,心機girl的背叛和戲耍,心機boy的利用和誣陷,如果是那位大人也沒有今天的我們。”
說到這裡,東方宿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轉而換上了憤怒不甘的表情,彷彿就在抱怨世界的不公,上天的不公。之後,他貌似想起了什麼,於是便看著東方禁疑問道:“不過,我的前兩句話是真的,只是我想不明白,那位大人都那麼說了,湯魁要是沒問題誰也不會相信,畢竟前車之鑑已經有了。但是我想不明白,既然知道湯魁有問題,那為什麼不處理掉他?這樣子不省事嗎?”
東方禁聽到東方宿的那番話,回憶一下子就飄到了那一年與他們口中那位大人相遇的場景。
那年冬天的一天,天下著大雪,雪花彷彿就像一個調皮的小精靈一樣落在街道上的人群身上。
這一天也是東方禁和東方宿離開那個暗無天日地方的日子,他們真的是受夠了那個地方的冷酷和殘暴,重獲新生的他們在出了那地方大門之後歡呼了起來,然後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對於待在裡面大概有三四年的兩兄弟來說,能夠出來就是上天給他們的恩賜,彷彿這冬天都沒有那麼冷了。
而離開家三四年的東方禁和東方宿在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自己的家裡看望父母還有爺爺,殊不知在兩人進入那個地方之後,他們兩個的爺爺在第二天就心臟病發作離世,自己的母親悲傷也在三個月後悲傷過度離世,父親在自己母親離世的那一天出了車禍也走了,這也是東方禁和東方宿這三四年沒有見到父母和爺爺的原因。
可爺爺也不只一個孩子,東方禁和東方宿都有兩個伯伯,大伯東方語大伯母大表哥就是佔著他們父母和爺爺一起居住房子那群人,加上他們手上有著自己父母寫著名字的協議,東方禁和東方宿根本要不回房子。就算打官司都沒辦法要回,何況他們現在身上也沒有多少錢。
二伯雖然給他們買了一個平地房,還資助了一點生活費,但是真正的幫助算是一個也沒有,比如幫他們找工作這件事,因為二伯迫於家庭的壓力沒辦法幫助東方禁和東方宿兩兄弟,最多也就只是個他們找個房子給他們點生活費,剩下的幫助就真的什麼也沒有。畢竟他們兩兄弟在進那個地方之前就犯了事,就算是自家的親戚,他們都會能避就避。
就連平時對他們好的二伯也一樣,畢竟二伯母那種母老虎,二伯東方奇是怕老婆的主。
東方禁和東方宿那次找到二伯的時候自然也是很能夠理解二伯東方奇的,於是,他們拿著那張銀行卡還有小平房的鑰匙對著東方奇鞠了一躬,然後就離開了。
在他們走到二伯房子門口還沒有踏出去的地方,東方禁和東方宿都很明顯地聽到二伯和二伯母的吵架聲,還有什麼東西撒在地上的聲音。當然二伯自然吵不贏二伯母,只能無奈嘆氣地走進房子,而二伯母一邊撒著東西一邊嘴巴里唸叨著“真晦氣,這兩個禍害怎麼還不死”之類的話語。這種難聽的話語也深深地刺進東方兩兄弟的心裡,東方宿倒是想跑回去揍自己的二伯母,但是卻被東方禁攔住了。
東方禁拉著東方宿的手臂,轉頭對著東方宿搖搖頭說道:“別動手,我可不想你再被關進去幾個月一年的,忍一時,我們還要去給自己找工作,還有生活,先去看看那個小平房吧。”
東方宿聽到東方禁的話,仔細地思考了一會還是決定先聽東方禁的話,雖然他的心裡特別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