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沒見,陳瑛風采依舊,容顏絲毫不見怎麼老,尤其是跟徐蓉一比,身姿綽約的她反倒顯得更年輕一些。
耿志遠還要開車,所以謝絕了酒水。老同學在一起吃飯比較放得開,陳瑛難得高興,禁不住勸多喝了幾杯,臉龐紅撲撲的增添了幾分醉意。
九點多鐘大夥方才盡興而歸,曲婉婷吩咐道:“耿志遠,你有車,陳瑛就交給你了,麻煩你送她回家。”
“行啊,你們怎麼走?”耿志遠倒不在意,反正一個是送,兩個也是送,還不如把大夥一起送回家。
左剛道:“你不用管我們了,你幫我們把陳瑛照顧好就行。”
省化工院離揚子食府不過三五百米,耿志遠渾不在意道:“她離得最近,咱們一塊上車,先送下她再送你們。”
曲婉婷笑道:“我們住在西邊,陳瑛住在高新區那邊,等你再送我們那得幾點呀?我們還不如坐公交早點回家呢。”
“陳姐住在高新區?”耿志遠驚訝道:“你不住單身宿舍了?”
陳瑛紅著臉點了點頭道:“早就……搬走了。”
左剛伏在耿志遠耳邊道:“陳瑛好像喝醉了,你小心點,一定要把她送到家,免得出什麼意外。”
耿志遠也注意到今晚陳瑛情緒不大對,凡是敬酒一概來者不拒,跟以往沾沾嘴唇就算是喝了的文雅形象大不相同。
“我把她送進家門再走。”耿志遠道:“你們回去的路上也小心點。”
陳瑛已經醉的有些站立不穩,耿志遠只得攙扶著她坐進車裡,開上車緩緩駛出了酒店。
“陳姐,你住在哪個小區?”耿志遠瞥了一眼後座的陳瑛,結果發現她一坐到車上便已經酣然入睡。
“陳姐!陳姐!”耿志遠一連喊了幾聲,陳瑛靠在座椅上垂著腦袋睡的正香,絲毫沒有任何反應。耿志遠頗為無奈,只能盤算著先把車開到高新區再做打算。
高新區建成沒幾年,多是新建的商業樓盤,居民小區為數寥寥,所以一到晚上漆黑一片,放眼望去燈光寥寥。
耿志遠把車停到燈光最亮的高新一區,扭頭對熟睡的陳瑛道:“陳姐,你是不是住這兒?”
陳瑛依然酣睡不醒,耿志遠沒辦法,只得解開安全帶下了車,開啟後車門推了推陳瑛道:“陳姐,醒醒!醒醒!”
陳瑛睜開惺忪醉眼,目光呆滯瞧了瞧耿志遠,剛要開口問話,忽覺一股熱流從腹中升起直衝喉嚨。雖然神志不清,她也明白不能吐在人家車裡,趕忙一個趔趄撲下車,踉蹌著蹲在路邊吐了個一塌糊塗。
空氣裡登時充塞著一種極其難聞的酸臭味道,此情此景令耿志遠不由想起了昔日魏曉醉酒時的醜態,心裡暗道:“再美的女人吐出來的東西也是臭不可聞!她們終究都是人,不是天上的仙子。”
他捂著口鼻從車上拿了瓶純淨水,擰開蓋遞給陳瑛道:“喝口水衝一衝。”
陳瑛滿臉狼狽接過水瓶,喝了兩口清了清喉嚨又吐了出來,這才低下頭沮喪道:“我在哪兒?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