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志遠此時卻顧不得跟吳豔置氣,兒子耿天毅受了風寒突然發燒咳嗽,送到醫院後診斷為肺炎,不得不住院治療。現在的他正忙著醫院家裡兩頭跑著照顧孩子和媳婦,哪有什麼閒工夫去琢磨潑婦吳豔。
肺炎需要打吊針,豆豆才剛剛半歲,血管太過細小,護士只能從額頭上給他插針。小孩子還不會說話,當然不願意被針扎,護士便囑咐蘇卿死死抱住孩子的頭不讓他動彈,這才找到血管扎進針去。
豆豆被扎的嚎啕大哭,蘇卿抱著兒子也是心疼的痛哭流涕,耿志遠只能一邊安慰大的,一邊哄著小的。
“吃點飯吧?”耿志遠開啟飯盒,擺在桌子上道:“咱媽做的魚香肉絲,可好吃了。”
蘇卿懷裡的豆豆剛打完針,好不容易才睡著。望著兒子熟睡的可愛面孔,蘇卿心裡難受道:“我不想吃,你先放那兒吧。”
耿志遠找熟人弄了間單人病房,相對比較安靜,省去了病人及家屬間的相互影響。他見妻子一臉疲倦,心疼道:“我抱著豆豆,你吃飯吧。”
“別,你一抱他就醒了。”蘇卿抹了把眼淚道:“兒子好不容易才睡著,讓他多睡會兒吧。”
“那我餵你吧。”耿志遠端著飯盒,一口一口喂到妻子嘴裡,蘇卿吃了幾口忽然啜泣道:“豆豆會好起來嗎?”
“把那個嗎字去掉!”耿志遠責備道:“咱兒子福大命大造化大,腦積水都挺過來了,肺炎算什麼?”
“嗯!對!”蘇卿連連點頭道:“豆豆是個有福的人,要不然怎麼會選咱倆當爹媽。”
耿志遠盯著兒子稚嫩的小臉,嘆息道:“卿卿,豆豆選了我們做他的爸媽,我們一定的對他好啊,要不然真對不起兒子對咱們的信任。”
“嗯。”蘇卿低下頭親了親兒子,心疼道:“兒是孃的心頭肉,有了豆豆我才真真體會到這話的含義。”
一個星期後,豆豆終於痊癒出院。回到自己家裡,豆豆高興地咧著大嘴直笑。劉顏心疼道:“豆豆知道回到自己的家了,他也願意回家。”
蘇卿把兒子放到小床上,輕輕按摩他的四肢和脊背道:“媽,他什麼時候能站起來啊?”
劉顏思量道:“豆豆才半歲,起碼得一歲左右才能站住,一歲半左右才會走。他現在不是能自己坐起來了嗎?三翻六坐八爬爬,至少得明年五月份以後他才能學著走呢。”
蘇卿有件心事從未對丈夫和母親講過,她依舊擔心自己的兒子是腦積水。尤其是觀察到兒子的右手不大靈活,多習慣用左手抓拿東西的時候,她更是心驚肉跳、惶恐不已。
耿志遠和蘇卿都不是左撇子,彼此家庭裡也沒有左撇子,所以她很是懷疑兒子大腦其實存在問題,導致了孩子的肢體不協調。
“只有等豆豆學會了走路才能放心啊。”蘇卿暗暗著急道:“還得等上半年多,真是急死人了。”
國慶節過後,冷空氣悄然而至,催生出一陣又一陣連綿的秋雨。一場秋雨一場寒,人們不得不紛紛穿上了厚實的外套或毛衣。
進入夏秋季後,清泉綠色食品公司開足馬力全速生產,從六月初到九月底一共生產了兩百多噸綠色水果,全部透過黎星的關係網高價銷售到了海外。
公司終於開始盈利,黎星長舒了口氣,對蘇卿道:“蘇總,今年效益不錯,順利的話年底就能回本。”
“是嗎?”蘇卿也很高興,自己掌管的公司掙了錢,作為董事長當然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