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廖師傅一句話也不說,雙眼凝視著耿志遠緩步上前。耿志遠心頭一跳,對方身上散發著可怖的殺氣,立刻讓他警惕起來。
苗金得意道:“廖師傅是我們那兒拳館的搏擊教練。小子,你就等著捱揍吧。”
苗金的話音未落,廖師傅已是身形閃動、雙拳疾出。耿志遠見他拳頭來得又快又猛,暗自叫了聲好,急忙側身躲閃。可惜耿志遠沒有受過正規搏擊訓練,依然是街頭鬥毆水平,身形躲閃速度略微有些慢,電光閃念間剛躲過一輪組合拳,卻被隨後擦臉而過的一記擺拳打掉了眼鏡。
耿志遠暗自慶幸的同時也有些膽寒,眼鏡打掉時鼻託劃過臉龐,那裡已經是火辣辣一片。還沒等他緩過勁來,身上又結結實實捱了兩記邊腿,一時間疼痛難忍,幾乎無力招架。
耿志遠咬牙挺住,幾次施展擒拿手法都被廖師傅靈活躲過。力不能敵之下,耿志遠只能邊退邊想辦法。
拼拳腳看來拼不過對方,這樣打下去怕是要玩完。為今之計只能施展捨身摔法,硬冒著被重擊的危險,貼身上去狠摔他一次。
打定主意後,耿志遠緊盯著對方拳腳,待到廖師傅又給了他一記邊腿時,耿志遠把身子一伏,不顧一切猛衝上去死死抱住了他的腰,緊接著用盡全力向上一掀,嚯的一下將廖師傅從肩頭上摔了過去。
廖師傅頭朝下倒栽蔥重重摔在地上,好在最後著地時他下意識用手撐了一下,要不然腦袋非碰個頭破血流不可。即便如此,這一下也把他摔了個七葷八素,倒在地上頭昏腦漲,一時間想爬也爬不起來。
趁他病要他命,耿志遠且能放過如此好的機會,抬起腿朝廖師傅胯下狠狠踹了一腳,只聽得他慘叫一聲,捂著小腹滿地的翻滾哀嚎。耿志遠轉過身冷冷瞅了一眼苗金,滿是鮮血的臉龐在夜色中顯得猙獰恐怖,苗金嚇得魂飛魄散,立時丟下豪車慌慌張張逃命去了。
“志遠!”蘇卿見耿志遠臉上鮮血直流,趕忙掏出紙巾心疼的替他擦拭。學校保安接到學生報警匆匆趕了過來,蘇卿指著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廖師傅道:“這個傢伙行兇打人,指使他的人跑了。”
“沒跑,我們逮住他了。”說話間,幾個男學生押著苗金走了過來。原來苗金耍橫擺闊的作風惹了眾怒,他見勢不妙想逃跑時,被幾個好事的學生攔住逮了回來。
打傷人還流了血,保安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打電話報警。不一會兒功夫,一輛警車閃著燈開了過來,車停好後下來兩個警察,其中一個赫然正是剛剛一起吃過飯的林震。
林震瞧見了臉上帶血的耿志遠,愕然一愣隨即恢復如常,似乎根本不認識他一樣。事情簡單明瞭,在場眾多學生群情激昂指認下,苗金不得不承認是他指使廖師傅毆打的耿志遠。
一個警察開上寶馬車帶著苗金和廖師傅返回了派出所,林震開著警車先送耿志遠去附近的中心醫院處理傷勢。
醫院急診科大夫細心地給耿志遠處理完傷口,又敷上一層厚厚的紗布道:“行了,傷口不深,沒什麼大事。”
“謝謝了大夫”
“大夫,他這臉上會不會留疤?”蘇卿擔心道。
“這個……說不好,可能會。”大夫不敢肯定。
“哎呀,真可惜。”林震故意搖頭道:“本來很帥的小夥子,這要是留了疤毀了容,以後可怎麼找媳婦?”
蘇卿不滿的斜了他一眼,心道:“志遠就是毀了容我也願意嫁給他。他為了我才弄成這樣,我不嫁給他那還算是人嗎?”
“耿哥,你準備怎麼了結此事?”回去的路上林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