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死?如果我是謝柔柔,我早就死了。”
沒有反抗的力量,所以只能被迫選擇屈服。
或許原文中的謝柔柔根本就不是看到了鄭嶺對她的好,而是對現狀無能為力;所以只能給自己洗腦,勸自己接受現實。
他們將孩子作為母親的弱點,將她牢牢困在這裡;將一個又一個她拖下了地獄。
這就是所謂的“愛”。
真他爹諷刺。
【宿主,你太偏激了!你太冷血了!】
【僅僅為了一群女人你就要殺死整個村子裡的人,那你和他們有什麼區別!】
——又來了,雙標狗它又來了。
祭臺下的不少村民已經接二連三出現抽搐嘔血的現象,陣陣哀嚎響徹廣場,無數人被痛到在地上打滾,哭喊遍地。
這時,巫醫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站在他身邊的男人忽然也跪倒在地,指骨緊緊扣著喉嚨,試圖將喝下去的靈藥全都嘔出來。
但早就為時已晚。
劇毒正在腐蝕著他的胃,就好像有人拿著千萬根針在紮在他的身上,讓他連呼吸都分外奢侈。
“大人、肯定是阿苗這個賤人、在藥裡下了毒;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止不住的鮮血從他嘴裡嘔出,他緊緊抓住巫醫的衣袍一角,試圖給自己爭取最後一線生機。
臉色黑成碳的巫醫甩開了他的手,怒不可遏地衝下了祭臺。
阿苗將頭埋在膝間,蜷縮在角落裡,從背後看去,顯得格外瘦弱。
“是不是你下的毒,說話!”
極其用力的一腳狠狠踢在了阿苗的背上,她直接被踢倒在地,被緊緊捂住的唇沒了桎梏,瞬間流了一地的黑血。
巫醫臉色劇變。
他連忙伸手去探阿苗的鼻息,卻只觸到了一片冰冷。
——她早就死了。
被風吹落的枯黃樹葉緩緩飄落在阿苗的心口,如同她悽苦卻又輕飄飄的一生。
身後是哀嚎痛哭的村民,眼前是沒了氣息的兇手。
巫醫頭一回感覺到無望是種什麼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