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的界限在哪?美醜又從何定義?
電壓不穩,洗手間內的燈又再度閃爍了一下。
幾枚朦朧的紅點在文字下極快的出現又消逝,快得就像是她的錯覺。方寧循字而望,瞧見了鏡子側邊的牆壁上用白膠掩蓋著的兩條又細又長的……電線。
染了紅色甲油的指尖戳了戳,豁,還挺硬。
於是方寧沉思了會,下一秒抹了把臉,用那張貞子見了都要退回去打電話報警的恐怖面容、朝著那幾個字笑著湊了過去。
同時握著小刀的右手使勁往電線處狠狠劃了下去!
——針孔攝像頭,這種她八百年前就不玩的落後產物!
‘呲呲…’
電壓穩了,洗手間的燈也正常了。
接了些水將乾枯的頭髮打溼攏起,視線沒了阻礙後方寧終於能夠好好打量起這間洗手間內的所有一切。
她爬出來的那間小隔間的門已經被損壞,靠著幾塊鐵片斜挎挎地靠在牆邊,上下排風口被人用毛巾堵住,嚴絲合縫到極致。
而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摸到了三樣東西。
一把帶血的小刀,剛才被她用來劃了電線。
另一樣是她的身份證。
而令人感到玩味的是最後一樣,一張支票。
一張面額二十萬的支票。
一個遍體鱗傷的女人孤獨的死在廁所的隔間裡,身上還留有一張鉅額支票。
無論最終被判定自殺還是他殺,名聲都不會好聽到哪裡去;連帶著她的家裡人,這輩子都不會抬得起頭。
指尖摩挲著支票上的金額好一會,方寧眼裡多了幾分玩味;如果她再醒來得晚一些,恐怕兇手就要如願了吧。
還沒等她細想,外面的寂靜陡然被打破;學院內突然變得騷亂了起來。
匆匆忙忙的腳步聲起起伏伏,伴隨著的還有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的救護車鳴笛聲,燈光幾乎照亮了整座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