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慕輕輕點了點頭，將千歲舉了起來：“這是誰家的小蘑菇？”
千歲怔了怔，這種感覺何其的熟悉，彷彿就是那一年在現世的時候，她見到的那張臉。
大概是一輩子好也無法忘記的那張臉。
後來在某一個世界裡，她知道了他的名字。
許慕。
“小仙也不知，正好路過便看見一隻小蘑菇，小仙剛想要和她說話，她就跑了。”
許慕雙手抱著千歲舉的越發的高，嘴角卻輕輕上揚：“莫不是司命太過於可怕把你嚇著了？”
司命愣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一向清冷的許慕竟會這麼溫柔的和一隻小蘑菇精說話。
“這……這怎麼可能是小仙嚇著她，小仙這……這可是冤枉啊。”整個天宮中司命最害怕的就是這個太子殿下。
平日裡都在他的宮殿中，幾乎不出門走動。
三萬年間只在做一件事，聚一個凡人的靈識。
好在這個凡人靈識恢復了九層，不然這天族太子豈不是要瘋掉？
“我……”千歲正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一抹清脆且熟悉的聲音緩緩響起。
一身穿襲妃色的紫綃翠紋裙的女子朝著他們的方向跑了過來。
“慕哥哥，你在這裡做什麼？”她眨了眨眼，嘴角帶著一抹甜甜的笑意。
千歲感覺整個人身子一怔，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張臉不就是她在上個世界的時候用的那張臉嗎？
甚至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她是誰，她究竟是誰？